何也不敢收,但奴契已經給了元慶,這就等於她只有付出而沒有回報,她不可能再為元慶擔得罪主母的風險。

這件事她要及時撇清和自己的關係。

鄭夫人取出金刀放在桌上,“這把金刀是元慶不知從哪裡弄來,說是孝敬我,可我見這是突厥可汗之刀,我不敢收,玄感已經去州里,我不能做主,所以請主母轉交給父親處理。”

賀若雲娘是賀若弼之妹,還是有點見識,她也知道隋朝和突厥是死敵,突厥可汗之物出現在楊府,可不是好事。

“好吧!這件事我會告訴老爺,你還有什麼事嗎?”

“還有。。。。。”鄭夫人猶豫了一下,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但她又不能不說,“還有就是沈秋娘母女的奴籍,大郎讓我交給元慶,不知。。。。。”

“絕對不行!”

賀若雲娘勃然大怒,“那個女人的奴契決不能交出去,你把它給我,我拿十個奴婢和你換。”

但她見鄭夫人的表情有點不對,心念一轉,立刻問:“你不會已經給他們了吧!”

鄭夫人無奈地點點頭,“若不給元慶,大郎會生氣,我不敢不給。”

賀若雲娘眼睛死死地盯住鄭夫人,“那你告訴我,是什麼時候的事?你是什麼時候把奴契給他。”

“這。。。。。。。”鄭夫人實在回答不出,叫她怎麼說,她昨天還答應把沈秋娘配給馬管事,而她丈夫前天就走了,時間上有漏洞。

賀若雲娘是何等精明,她立刻明白了,黃金刀換奴籍,果然是好買賣,她心中冷笑一聲,又擠出一絲笑意,拿起黃金刀,不露聲色問:“這把刀是元慶什麼時候孝敬你的?”

鄭夫人小聲回答,“就是剛剛發生之事,我馬上覺得不妥,就來了。”

停一下她又歉然道:“嬌娘今天身體不太好,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回去了。”

楊嬌娘是鄭夫人的女兒,她不想再多說,便用女兒為藉口要離去。

“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會稟報給老爺,你先回去照顧嬌娘吧!”

“那我走了。”

鄭夫人過來的目的有三個,首先是撇清自己,把奴籍之事先說清楚,也不算得罪賀若雲娘。

其次便是想借賀若雲娘之手懲罰元慶,元慶讓她人刀兩失,這口氣她咽不下。

而第三個目的,是挑撥賀若雲孃的狂妄之心,正如賀若雲娘視她為對手,她的內心深處也同樣對這個賀若雲娘懷有一種敵意,賀若雲娘取代她的姑母鄭氏,這些年她心中一直不舒服,而且賀若雲娘不去,她將來又怎麼出頭?

鄭夫人知道賀若雲娘很精明,但她也有弱點,也是整個賀家的共同弱點,得志便猖狂,驕橫自大,而且脾氣暴躁。

她不會把一個小小奴婢放在心上,但元慶卻把乳母視為生母,這樣他們之間的衝突將不可避免,賀若雲孃的暴躁和元慶的倔強,這場戲真的會很精彩。

鄭夫人心中非常得意,她很想跟去看一看,但她也知道,這個時候她決不能露面,她是元慶的母親,萬一鬧起來,她怎麼處理?

鄭夫人不露聲色地行一禮,心中暗暗得意地退下去。

當鄭夫人一走,賀若雲娘立刻惡狠狠對楊積善道:“現在是晚上,縣衙已關閉,還來得及,你立刻去把奴契搶回來,快去!”

楊積善面露難色,楊家還從未發生這種事情,如果讓父親知道,恐怕他會吃不了兜著走,他猶豫一下道:“母親,如果奴契已經不在他們手中,怎麼辦?而且元慶頗有武藝,我怕搶不過來。”

賀若雲娘狠狠瞪楊積善一眼,“沒用的東西!”

她看了一眼馬管事,馬管事立刻怦怦磕頭,“當初主母曾經答應過滿足我三個要求,我現在不要三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