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臉一沉,待幾人奔近,他不悅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為首士兵躬身道:“稟報使君,洛陽傳來緊急訊息,楊玄感再次造反,攻佔了關中!”

李淵‘啊!,地喊一聲,如五雷轟頂,他驚呆了。

太原城李府,李建成和李世民穿過一條走廊,憂心忡忡地來到父親的書房前,他們已經記不清楚。這是第幾次來找父親了,父親從霍邑回來,便將自己關在書房內,已經整整三天,茶飯不思,任何也不見,所有人都為李淵擔心到了極點。

兄弟二人當然知道父親為什麼痛苦,長安被楊玄感搶先佔領,使父親多年的計劃變成水中之月,極度失望沉重地打擊了父親,但兄弟二人認為,事情還沒有到那麼糟糕的程度。

兩人站在書房外彷徨,不知該怎麼勸父親,這時,劉文靜匆匆趕來,他剛從外地回來,也知道了長安被楊玄感攻佔之事。

他走上前笑道:“怎麼,你們父親還想不通嗎?”

李建成搖搖頭嘆道:“不知道,沒有一點訊息。”

劉文靜拉開嗓子喊道:“叔德兄,我是來給你報喜,要不要聽?”

半晌,房間裡傳來李淵沉重的聲音,“進來吧!”

片刻,李淵又道:“建成和世民一起進來!”

李建成和李世民對望一眼,還是劉叔父厲害,一句話便說動父親了·李世民小聲問道:“世叔又什麼喜事?”

劉文靜神秘一笑,“馬上就會知道了?”

三人走進李淵的書房,李建成兄弟二人有些愣住了,他們原以為三天無人收拾·書房一定又髒又亂,父親也一定精神萎靡,容顏憔悴,可是眼前卻和他們想的大不相同,房間裡依舊整潔,只是桌上擺滿了地圖,父親雖然容顏有點憔悴·但神采奕奕,精神非常好。

兄弟二人同時明白過來,父親並不是因為受到打擊而關在書房裡,而是積極思考對策,桌上幾張紙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

李淵微微一笑,對劉文靜道:“先宣告,不是因為你有什麼喜事,而是我已經想好了·所以你不要居功。

劉文靜呵呵笑道:“那最好不過,三天不去衙門,估計你的政務都堆積如山了。”

李淵請劉文靜坐下·李建成和李世民不敢坐,都站在一旁,李淵瞥了他們一眼,“你們也坐下吧!”

李建成和李世民只得在一旁恭敬坐下,李淵先問李建成,“竇信走了嗎?”

竇信是竇威長孫,在三天前給李淵送來一封急信,這封信就放在桌上,李建成連忙道:“回稟父親,竇信還未走·在等父親的回信。”

李淵點點頭,這才對劉文靜笑道:“先說說你的喜事吧!我是要聽一聽。”

劉文靜不慌不忙道:“我聽說楊玄感奇襲長安得手,所以我特來恭喜明公,楊玄感替明公剷平了通往長安之路,明公取長安必將事半功倍。”

李建成和李世民的眼睛同時一亮,劉文靜果然目光獨到·別人看來都是災難,他卻看出來是機會。

李淵眯著眼睛笑了,他也想通這個問題,劉文靜和他是不謀而合。

劉文靜又笑道:“楊玄感佔領關中,關中各大世家對明公的到來,必然是嬰兒盼父母,明公奪取關中也更加容易順暢。”

“我也是這樣考慮,不過先等楊廣之軍去和楊玄感血拼一場,等他們打得兩敗俱傷,我再出兵關中,收拾殘局。”

說到這,李淵的目光裡露出一絲憂慮,“其實我最擔心的還是楊元慶,我認為以楊玄感的才能居然能奇襲關中得手,有點不可思議,這背後必然有楊元慶的策劃,如果我們進攻關中,楊元慶會不會出兵幫助楊玄感,或者等我們擊敗了楊玄感,他以平叛的藉口來對付我們,會不會有這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