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長兄楊峻也做官了,潞州上黨縣縣令。”

劉二叔見元慶毫不關心,知道他心結難解,便給他解釋,“你不要怪你祖父,他當時不在京城,後來賀若弼專程上門來道歉,你祖父不准他進門,根本不見他,聽過賀若弼想重修被燒的宅子,但老爺也不準,為這件事,老爺休了賀若雲娘,把她趕回孃家,後來獨孤皇后調解也沒有用,為此老爺還得罪了獨孤皇后,畢竟賀若弼是上柱國,老爺能做的,已是極致了。”

楊元慶停住腳,驚訝地問:“祖父已經休了賀若雲娘?”

“是!只是沒有對外宣佈,只有聖上和皇后知道,後來賀若雲娘沒幾年也就病死了。”

劉二叔嘆了口氣,“元慶,老爺的身體真的已經和從前大不一樣了,三年前從草原回來後,老爺生了一場大病,等你見到他,你就明白了。”

楊元慶默默點了點頭,雖然祖父休賀若雲娘不完全是因為自己,但他確實已經為自己盡力了,自己不能怪他。

他們走到劉管家的院子前,劉管家進院門便高聲道:“二孃,你看看誰回來了。”

劉二嬸從裡屋出來,見是楊元慶,她的眼睛頓時瞪大了,“哎呀!這不是元慶,是元慶回來了。”

楊元慶向她施一禮,“二嬸,你身體好嗎?”

“我身體好著呢!快進來,哎!要是秋娘知道你長得這麼高壯了,她不知該多高興。”

“二嬸,我嬸孃現在在哪裡?”楊元慶一進屋便著急地問道。

“坐下!坐下我告訴你。”

楊元慶坐下,劉二嬸給他倒了杯茶,這才告訴他,“你嬸孃和妞妞現在都在江南吳興老家。”

“可是楊府也派人去沈家,卻沒有找到。”

“是秋娘不願再和楊府有什麼瓜葛,他們當然找不到,你嬸孃去年還寫信讓我轉告你,你回來後,可以去江南吳興找她們,她們過得很好。”

說著,劉二嬸把一封信遞給了楊元慶,楊元慶望著信封上嬸孃那熟悉的字跡,不由鼻子一酸,眼睛有點溼潤了,他接過信看了一遍,嬸孃在信中說她在吳興老家,妞妞前年去衡山拜師學藝去了,她過得很平靜,希望元慶回京後,能去江南探望她。

楊元慶拭去眼角淚水,他一定要去探望嬸孃,嬸孃和妞妞無恙,讓他長長鬆了口氣,他一直擔心嬸孃和妞妞被賀若家抓走。

可信中嬸孃提到她的左臂一到陰雨天便疼痛難忍,這讓楊元慶心中有點奇怪,嬸孃以前並沒有這個病症,他又問:“二嬸,當年倒底是怎麼回事?”

劉二嬸嘆了口氣,恨聲道:“是賀若家欺人太甚,你當年教訓了賀若雲娘,她一直懷恨在心,在第二年的四月,她趁老爺北征,便向賀若家哭訴,你不在了,賀若家就對你嬸孃和妞妞下手,他們在半夜衝進你嬸孃家中,把你嬸孃打成重傷,你嬸孃帶著妞妞逃到我這裡,我讓她去找楊府,她不肯,我就給了她二十吊錢,讓她治傷,她便帶妞妞回老家了。”

楊元慶愣了一下,“我嬸孃身上沒有錢了嗎?還有,她哪裡被打傷?”

“唉!你嬸孃所有的積蓄都被他們搶走了,不僅如此,你嬸孃的額頭上還被砍了一刀,渾身是血,而且左胳臂被打斷,病根應該就從這裡留下。”

楊元慶的瞳孔急劇收縮成一條線,眼中射出了一絲深深的仇恨,“二嬸,是賀若家的誰幹的?”

“不知道,好像聽妞妞說,是一個拿狼牙槊的人,是他親手打斷你嬸孃的胳臂。”

“是賀若三虎中的老二。”

劉管家在一旁介面道:“名字叫賀若錦,他就是拿一根狼牙槊,到處招搖。”

“多謝二嬸、二叔!”

楊元慶取出二十塊東羅馬金幣,放在桌上,“這是我的一點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