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

“沒有。”。

他垂下眼瞼,淡然說:

“鞋子很舒服。”

凝望了他一會兒,葉嬰傾過身子去,緩緩用額頭抵住他的額頭,半是親暱地磨蹭著,半是軟語威脅說:

“我懂了,你是在對我發脾氣。拜託你,我哪裡做的不好,你直接告訴我好不好,不要讓我猜。”

她的眼睫黑幽幽的。

一眨一眨,可以碰觸到他的眼睫。

“再不說,我就要吻你了哦。”

輕聲威脅著,她緩慢地湊近他的嘴唇。他神情略尷尬,向後微閃。她卻已經吻住了他!眼睛烏亮的,她一邊盯著他,一邊慢悠悠地品嚐著他的雙唇,他似有些惱怒,再次向後閃躲,她於是隨上去,加重了這個吻,直吻得兩人都有些氣息不穩,她才面色暈紅地鬆開他。

“這是對你的懲罰。”。

斜睨著他,她得意地哼著說。

“不管你心裡有什麼不滿,現在都已經被我吻掉,不許再跟我冷戰了。好了,我們現在復健去吧,就穿著這雙布鞋。”

說著,她笑盈盈地對他伸出右手。

雖然力持神情的淡然寧靜,但越瑄的氣息依舊有幾分不穩,他眼底的惱意消散了方才的沉黯。望著她盈盈的笑顏,和那隻固執地一直伸在他面前的手,他一時靜默,終於伸手握住了她。

於是,傍晚時分回到謝宅的越璨和森明美,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漫天霞光,一樓復健室的落地玻璃窗被映照得如粉色水晶般暈紅,裡面的兩人也被鍍上了美麗的光影。

離開雙槓,越瑄吃力地嘗試著自己走。

他的身體搖搖晃晃。

葉嬰在旁邊小心翼翼地虛扶著他,她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的每個動作,口中似乎在不停地勸阻著什麼。越瑄堅持地又走了幾步,直到身體再也承受不住向旁倒去——

葉嬰急忙用力撐住了他!

笑得像個孩子一樣,她抱住越瑄,好像在興奮他可以自己走這麼久。用毛巾拭去他額頭的汗水,她的手輕柔極了,而越瑄側首望向她的眼神,也比霞光還要溫柔。

站在落地窗外,森明美驀地咬緊了嘴唇。

她僵立著。

甚至沒有留意到越璨的神色。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森明美的高階定製女裝在裝修店面的同時,已經開始著手宣傳工作,森明美約了最著名的廣告策劃公司,開始頻繁出入各種時尚派對和聚會。葉嬰同樣將店面選擇了城中心最繁華的銀座購物廣場,森明美每次從那裡經過,都可以看到葉嬰的助理設計師翠西拿著裝修設計圖在指揮工人。

森明美曾經駐足研究過葉嬰這家店的裝修風格。

它走的是冷硬風。

對於這種風格,森明美不敢苟同。會選擇購買高階定製女裝的顧客,都是上流社會的貴婦名媛,人人都愛華麗奢美,只有用光芒閃爍、流光熠熠的水鑽、水晶來裝飾,才能吸引她們的目光。

但森明美其實對葉嬰選用哪種裝修風格並不在意。

她在意的是,葉嬰絲毫沒有離開謝宅的意思。只要回到謝宅,葉嬰幾乎時時刻刻粘在越瑄身旁,噓寒問暖,體貼入微。有時在僻靜處,她會看到葉嬰長身跪在越瑄的輪椅前,或巧笑嫣兮,或趴在他的膝頭,或做些更親暱的動作。

這天晚上,等越瑄睡下後,森明美讓特護喚葉嬰出來。房門開啟的時候,森明美看到了裡面那張寬大的雙人床,想起傭人們私下裡傳言說葉小姐晚上是同越瑄睡在一起的,她的心底陡然生出一股難解的怒意。

走到室外,森明美冷著臉,單刀直入地問。

“嗯?”

葉嬰一幅迷茫的模樣。

“別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