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就能徹底好起來的,跡部一邊讓人給龍崎教練安排好醫生好病房,一邊想起手冢在他那聲“有本大爺在,你就放心吧”之後答的那句“青學的大家就拜託了”……

不禁心虛。

手冢是個很要強的人,雖與跡部最不見外,但也甚少開口拜託他什麼,不想才這麼點兒事情,卻還是出了紕漏。

跡部拿起手機,臉上有些火辣辣的,他素來驕傲,又順風順水的,這道歉的活兒真心做得不算熟練,即便是一場比賽打得手冢手傷加重的時候,也只是驕傲地揚著下巴,順帶各種打點彌補罷了。

但手冢於他到底不是外人,想著日後是要一起過上幾十年的,這哪怕是手冢也深知他的脾氣呢,藉著伴侶瞭解自己個兒就不肯直面疏忽的男人可不是好男人。

深呼吸了好幾下,做好心理建設之後,跡部撥通了電話。

龍崎教練到底沒有大礙,手冢必不會責怪他的,但男兒在世,有些事情總要親□代了才好。

跡部大爺就算道歉的時候,聲音也仍是華麗麗的。

日本這邊已經是在龍崎教練一大早暈倒之後雞飛狗跳了大半天,德國那兒手冢卻才晨練完準備吃梅子,聽著電話那頭彷彿絲毫沒有歉疚之意、甚至聲線都更加華麗了的聲音,深琥珀色頭髮、深琥珀色眼眸的少年,素來冷淡的眉眼閃過淡淡的溫柔。

溫柔版手冢的話依然不多,也不會說什麼“龍崎教練會忽然病倒是大家都沒想到的,怪不得誰”的廢話。他在想起之前本該是龍崎教練去做例行健康檢查的日子、卻因為要帶著部員們到德國來看望自己而暫時耽擱了的時候,都有些懊惱自個兒怎麼忘了叮囑大石要提醒教練另外找個時間去做檢查,何況跡部是誇口了必會在他離開的時候,將青學上上下下都看護妥當的?

有時候不是明知道不關自己的責任就可以若無其事的。

在這一點上,手冢和跡部意外的相似,所以他只是靜靜聽著跡部說他對龍崎教練住院治病一事的安排,聽他盤算若是龍崎組因為缺少教練有什麼懈怠要如何安排……不時應答幾聲,或者贊同,或者提出意見。

依舊無一字關乎風月,阿初卻悄悄在跡部鼻尖兒上開出了粉紅的玫瑰花。

也虧得這花一般人是看不見的,不然跡部大爺的面子啊……他現在可是在網球場邊打的電話呢,就算已經是夜晚休息時間,青學的菊丸貓可是和他家紅髮妹妹頭一道,也都在球場上蹦躂,還引來好些人關注呢!

掛上電話,跡部摸著淚痣笑,訓練了一天之後還有空和人比後空翻,嶽人的體力其實也沒那麼不濟,這回去後果然要增加訓練量了呢!

眯著眼睛,又看看另一邊因為沒了指導教練而各自為政的龍崎組組員,跡部一邊往房間走,一邊叫上穴戶和鳳。就算跡部大爺對自己的華麗美學甚有自信,到底他現在也只是隊員身份,還是另一組的隊員,要彈壓龍崎組可能出現的混亂也不好直接出手,喊上被分到龍崎組的兩個冰帝部員交代一二也是必要的。

跡部和手冢的事情冰帝知道的人原本不多,除了忍足和樺地,其他人幾乎一無所知。但之前在輕井澤那兒,跡部親自拉上冰帝正選去陪青學打練習賽,又天天都在晨練時往德國打電話,雖然偷聽跡部大爺電話的蠢事連向日和慈郎都不會做,可忍足偶爾也會打趣跡部一二,穴戶又是個遠比外表細心的,多少也看出點兒,對於跡部為什麼要特特交代他近日多配合青學的大石、別在組員之中製造矛盾這一點,那是心知肚明。也就是鳳長太郎這個傻孩子,還當他家部長只是責任心爆棚呢!

日本的婚齡偏小,男孩子十八歲、女孩子十六歲就可以結婚了,這讓很多女孩兒從國中甚至國小開始,就會有意識地挑選合適的結婚物件,連帶著少年少女們都很早熟,冰帝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