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這座安頓傷兵的軍營,門口的守衛根本沒有管他,武鳴也沒有攜帶兵器,把長槍放在地上,手提著褲子往那山林上面走去,剛剛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就看見幾匹快馬飛速衝了過來,馬上的騎士大聲喊道:“營內眾人集合大王要清點人數,以防宋軍混入奸細”

已經爬到山腰的武鳴聽了這話,心中暗叫一聲:“好險”

腳步之下更是不敢再有絲毫的停留,飛快的往山頂跑去。范仲淹的大軍現在在哪裡他不知道,不過他可以找,武鳴知道自己必須找到援軍不是為了什麼邊疆的安危,這些大道理武鳴也懂,但是,他的心中最想救的是城裡那五千個兄弟

爬上了山頂之後,武鳴看看那幾丈高的懸崖,雙腿有些許發抖。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定了一下心神,慢慢的探下身子,看準腳下的落點,一點一點的往下面移動。

他要儘量朝下面下一點,讓自己能儘可能的安全一點不是他怕死,只是他還沒有完成任務。

向下面下了近一半的時候,忽然頭頂出現了党項人的影子,那個被武鳴扶回來的傢伙手指指向正在向下的身影:“就是他就是他”

武鳴知道沒有時間了,雙腿用力一蹬,整個人射入河水之中,山上的党項人紛紛放箭,那箭矢射入水中的時候,密集度不比一場小雨要遜色多少

就像武鳴不能放棄使命一樣,陳元也不能放棄秦香蓮。

秦香蓮對陳元說,如果為難,她真的可以離開。陳元拒絕了她,讓她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給自己一點時間,自己一定能處理的好。

他不知道自己對秦香蓮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或許秦香蓮很愛陳世美,可自己是陳元。

他愛菱花,愛呼延瑞珠,愛趙懿,愛耶律縷伶。他見一個愛一個,他具有男人的那種博愛的情懷。

但是對於秦香蓮是愛情麼?真的說不清楚。

陳元只是覺得,她是一個好女人,是一個好妻子,就算沒有愛情,為了那名義上的責任,自己也有足夠的理由擔負起她日後的幸福,誰讓自己就是陳世美呢。

現在不是告訴趙懿的時候,他和趙懿剛剛新婚,別說這個公主是個會耍小脾氣的女人,讓她再大度一些,也不可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剛剛和自己結婚,就商量讓另一個女人進門的事情。

如果是一個霸氣十足的男人可能會這麼做,但是陳掌櫃對女人一向很謙和的,他的觀念是,女人是要哄的。趙懿是有些刁蠻,但是陳元喜歡的就是她那偶爾的刁蠻。

既然喜歡她,而且娶了她,沒有理由讓她為了自己而改變,如果,趙懿真的變的如菱花一樣柔順,陳元還泡她幹什麼?

菱花的事情是和趙懿說好的,在自己再次去西疆之前,趙懿會讓菱花進門。陳元等著這個契機,只要菱花進門了,就等於如兩軍對壘自己衝開了趙懿的防線一般,如果能再抬進來一個,不管是誰,都意味著趙懿已經被殺的丟盔卸甲。

陳元躺在床上,想著今天剛剛和那些商人們談過的事情,自己再次去西疆的時候,就是收取戰果的時候,這其中的關鍵就在於那些商人能不能和自己形成一個緊密的配合。

趙懿忽然從外面衝了進來:“相公”

陳元一下起身:“你不是去看長公主去了麼?”

趙懿呵呵一笑,從她的神情陳元就能猜出,她一定是給自己帶來了什麼好訊息。

果然趙懿一下坐在陳元的床邊:“相公,我為你辦了一件大事”

陳元腦袋急轉,也沒想出這個一向只會胡鬧的公主,能為自己辦出什麼大事來。他倒是很擔心趙懿把他什麼事情給辦砸了

忙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什麼大事?”

趙懿故意賣了一個關子:“你說,你再去西疆之前,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