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花開;顯露出一絲蕭條之意;不過草叢中似乎有一點紅色;讓我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花在開放。

“留步。”

腳步被身後的呼喚制止;我回頭;是繁伯;他依舊是一身藏藍短打;再配上陰沉嚴肅的臉色;讓我微微有些發寒。

不過;我沒做錯事;不必對他心虛。

“少夫人;後院雜草太多;小心弄傷了你;還是回前院去吧。”他制止我繼續前行;而我前行的方向;就是那抹紅色。

那裡有什麼東西;值得他這般阻止我?

我下意識地踮腳往那個方向望去;影影綽綽的只能看出是一塊紅布;而紅佈下面是什麼;則是看不清楚了;可是紅布的周圍只是些普通的花草;並沒有什麼特別。

我皺皺眉;又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確實沒什麼特別;便將視線收回來;鄭重地對他說;“繁伯;這院子不能逛嗎?而且;你不該叫我少夫人;我並沒有嫁給你家少爺。”

繁伯板著臉;身板很直地站在那裡;聽到我的話;他的表情變都不變;只是語氣平板地說道;“少爺怎麼說;老奴便怎麼做;少夫人;園子不是不能逛;只是雜草太多;等老奴讓人收拾妥當;再逛不遲。”

他的話有板有眼;有條有理;若是我再糾纏;就變成我的無理了。

我看了看他;從表情中不見絲毫異樣;索性放棄;衝他微微頷首;便離開了後院。

只是在走出後院的時候;我忍不住回頭;正好看見他站在花叢中;背影有些沉重的蕭索。

回到我的住處;喬雲煦正站在門口;發現我走過來;就微笑著上前;“我正要找你。”

我迎上去;“有事?”

他抬手晃著某種東西;微笑中有如釋重負的感覺;“我辦好了。”

我盯著他手上的東西看了看;沒分辨出那東西是什麼;只好問道;“什麼事情辦好了?”

他將手中的東西遞到我面前;“你的新身份;看一看吧!”

新身份?這年頭還有造假證的麼?

我懷著這種荒謬的想法接過來;開啟看著;這是一張寫了很多繁體字的紙;可是作為一個現代人;我認識的繁體字;就如同古代人認識的簡體字那麼少;所以說;我看不懂。

“還有這個。”他邀功似的又遞上來一塊黑色的牌子;上面刻滿了字;看上去似乎有生辰八字之類的。

“這是……”我猶豫著接過黑牌子;翻看著;卻不明白。

“寶心;你現在叫蘇寶心;父親蘇方;母親蘇韓氏;你是獨女;丁酉年九月十九出生;今年十七歲;再過幾日;你就不再單單是蘇寶心;而是喬蘇氏。”

我被這一連串的話給弄到發暈;可是最後一句還是聽得清清楚楚;他是什麼意思?我情急之下;上前抓住他的胳膊;“你什麼意思?什麼蘇寶心;什麼喬蘇氏?”

喬雲煦微微笑著;笑容裡帶著一絲狡黠;他沒有掙脫我的手;反倒把手覆了上去;“今日;我用三媒六聘;將你;也就是蘇寶心娶進門了。從今日起;你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正妻。”

我再次聽糊塗了;應該說我聽明白了;可是反而更糊塗;我怎麼就成了什麼蘇寶心了?又是怎麼又成了喬蘇氏?

“小蓮;不;寶心;我遵守了我的承諾;你是蘇寶心;一個良家女子;嫁我為妻;那就是於情於理皆沒有問題了。”

他那番自說自話;我也總算將這一切捋順;可是;他做的這一切;我沒有辦法接受啊!

我不是沒有辦法接受我的新身份;而是沒有辦法接受自己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嫁給了面前的這個人;我不禁有些生氣了;“你怎麼能不跟我說;就自己決定我是不是嫁給你?你怎麼確定;我就想要把自己的一輩子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