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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玫從手機螢幕上抬起頭，對著大爺笑了笑。

大爺咳嗽一聲，遞過來一個本子：&ldo;能簽個名嗎？我們一家都喜歡你。&rdo;=初雪獨家整理=

&ldo;哎！&rdo;卿玫睜大眼睛露出驚訝的神情。

大爺：&ldo;當年的冬奧會，我們也買票去看了。&rdo;

卿玫捏著筆的手頓住了。

大爺嘆息道：&ldo;我們都想安慰你，可也沒有辦法湊到前面去。&rdo;

&ldo;你別把網上那些人的話放在心上，他們要是能的話，他們自己上啊！什麼也做不了，就知道在一旁瞎逼逼，也不看看你之前為國家帶來多少榮譽，自你之後，還有那個女單超過了你的成就？在我們這些人心裡，你就是女單第一人！即便你現在不跳了，也沒法兒抹殺你的榮譽！&rdo;

大爺說著說著就激動起來。

卿玫聽著，默默笑了起來，&ldo;謝謝您的支援，我現在雖然沒法滑了，但是我並沒有放棄花滑。&rdo;

&ldo;對對對，你都來當教練了不是嘛。&rdo;

卿玫笑容明亮，&ldo;如果您支援我，也請支援我的弟子吧，我相信他們能夠給國家帶來更多的榮譽，能在花滑史上留名，就如同我當年相信自己一定會成功一樣。&rdo;

看門大爺恨不得拍著胸脯保證：&ldo;你放心，我們一定都支援，姑娘，你好好幹，大爺永遠支援你！我就為你守著這扇門，凡是對你有壞心的，我一個也不放進來！&rdo;

卿玫笑出聲：&ldo;那就太感謝了，你們家人都叫什麼？我給他們每人都簽一個吧？&rdo;

&ldo;那感情好！&rdo;

卿玫簽名本遞還給大爺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一束視線。

她立刻回頭，卻什麼也沒看到。

奇怪了，是她的錯覺嗎？

卿玫站在玻璃門口，抱著雙臂，默默等著程諾。

過了一會兒，卿玫又感覺到那股似有若無的視線。

她不經意地捲了捲髮絲，突然，回眸。

哈，這下讓她抓住了吧！

然而，正在看著她的人是程諾。

程諾見卿玫突然回過身盯著他，也被嚇了一跳。

他在原地躊躇一陣，撓了撓鬢角，笑問：&ldo;怎麼了？教練，是我有哪裡不妥嗎？&rdo;

卿玫上下打量他，見他換了一身白色t恤和米色短褲，許是怕晚間風大，腰間還繫著紅色格子衫外套。

卿玫開口問：&ldo;你剛剛就站在這裡嗎？&rdo;

程諾被她問住了：&ldo;哎？不是，我才過來的。&rdo;

卿玫見他的神情不似作偽，如果剛才的視線不是來源於他，又是來源於何人？

卿玫稍微想了想，便拋下了。

&ldo;怎麼了？&rdo;程諾擔憂詢問。

卿玫搖頭，&ldo;沒事，咱們走吧。&rdo;

程諾點頭。

他對卿玫說：&ldo;我知道這周邊有一家咖啡店環境清幽，咖啡也好喝。&rdo;

卿玫莞爾一笑，&ldo;好啊，那今天可真要嘗嘗了。&rdo;

這一路上，卿玫總覺得有人在看著自己，可當她回頭去看，又不見人影。

在經過一家店鋪時，卿玫借著玻璃幕牆看自己身後的景象，隻影影乎乎看到兩個影子一閃而過。

……

咖啡店裡。

兩人坐在二樓露天座位上，旁邊的欄杆上攀著爬山虎和薔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