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裡克與何俊仁臉色一變,這可不是到達公海的樣子,而且外面傳來不少嘈雜的聲音。所有人剛才都把精力集中到賭廳裡,沒人關注外面的情況。甚至連丁薇,都沒在意聽一下外面的情況。

沒等何俊仁差人去問怎麼回事,窗外一個傢伙轉頭一看,吃驚的喊道,“少爺,船~到碼頭了?”

“什麼?到碼頭了?”何俊仁一驚。

葉通呵呵一笑,“不錯,應該是到碼頭了,不過不是澳門碼頭,而是香港中港碼頭。阿俊,我勸你趕緊讓人收起武器,不然等會港警一上船,你們可不好解釋。”

何俊仁臉上的肉顫了顫,在公海上他可以殺人,但在中港碼頭他可不敢。

就在這時,窗外的保鏢一陣騷動,門口的幾個人一閃身,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推著石佛再次走了進來。石佛的臉色有點灰暗,與沈斌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彷彿變了一個人。

“阿俊啊,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小夥子們,你們都退下吧。”石佛蒼老的聲音在賭廳裡響起。

賭廳內外的保鏢互相看著,目光最終都看向了恩裡克。恩裡克苦澀的點了點頭,到了香港,他不能再殺葉通三人。反過來一樣,葉通也不敢對他們下手。

眾保鏢收起槍退到了甲板上,馬成偉長長的出了口氣。到了這地步,他知道勝利的天平已經向葉通傾斜。

石佛的目光看向葉通,喘息著問道,“葉通,如果你我的賭局是你輸了,會不會依然這麼做?”

葉通默默的點了點頭,“先生,這是我與您最後的一搏,即便輸了,我也不想放棄。”

石佛冷峻的目光掃了葉通一眼,“很好,這一局,應該說從我答應你開始,你就在準備了。賭術,有時候不光是指在賭檯上,賭檯之下的局才是最大的局。如果老朽沒猜錯的話,你與西方賭界,應該聯手在外圍下莊,已經橫掃你的賠率了吧。”

葉通沒有隱瞞,再次點了點頭,“不錯,柯家自認為這是一場必勝的賭局,外圍下注者也不看好葉家。所以,我一直示弱抬高賠率。”

“那你要是輸了呢?”石佛接著問道。

“我輸了,你們不會活著到達中港碼頭。這條船十年前是我買下的,可以說船上所有的人都是為了今天的賭局而活著。這個秘密,除了內人包括阿福都不知道。先生,為了葉家的老老少少,我不得不這樣做。”葉通說完,目光冷冷的看向何俊仁。

外面再次傳來腳步聲,一名香港高階警司在船長維納的帶領下走了進來。賭廳之外,一隊香港警察持槍逼住了那些保鏢。

恩裡克面色蒼白,柯俊仁更是臉色發青。到現在他們才明白,葉通為了今天的賭局,十年前已經開始暗中部署。葉通身在拉斯維加斯,把柯家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暗中卻讓自己的夫人在中東佈局。那些看似普通的船員,其實都是葉家的人。

石佛看了看何俊仁,嘆息著搖了搖頭。這場賭局何家徹底的失敗了。不過他知道葉通不會對眾人下手,因為葉通需要啟用葉家的股權,這幾個人缺一不可。

葉通走向那位高階警司,客氣的伸出右手,“芮sir,多謝了。”

“葉先生不必客氣,維護香港的安全是我們的職責。”

“代我向警務處長大人問候。”葉通說著,兩個人熱情的握了握手。

別看香港迴歸這麼多年,但畢竟在英殖民下過了百年。在人脈上,西方賭界與香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葉通當然不會放棄這個資源,他早就安排好了這一步棋。

一切都結束了,沈斌攬著丁薇走下船梯,他覺得自己很傻,居然會為葉通這個老狐狸擔心。看樣子,即便澳門葉家老宅那隻箱子被恩裡克拿走,對葉通來說也無足輕重了。光是外圍賭盤的橫掃,就足以壓垮柯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