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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東西,愛喜,薄荷味,還沒有開封,口紅打火機一閃,點燃了菸頭。
露臺上只亮著一盞壁燈,藉著微末的月光,有點昏暗,隱約看見一個輪廓,高大挺拔,手錶約莫有夜光的功能,亮堂堂的一圈。
那人似乎是聽到了響動,轉過身,只這一星半點的光亮都足夠她認出對面的人是誰。“這裡不能抽菸。”他開口,大概是感冒了,伴隨濃重的鼻音,很溫柔,卻又讓人覺得冷淡。
冷意發現自己的手抖得很厲害,將煙從嘴裡取下來,抖落一地的菸灰,熒光在空中劃過一個詭異的弧度,掉在地上,黑色的單鞋狠狠地踩在上面碾滅。
慢慢地掉頭,大廳裡通亮的燈光穿過玻璃門映在半張臉上。“暖暖?”很輕很輕的一聲,卻無異於在冷意心裡擲進了一塊巨石,泛起的波瀾幾乎淹沒了所有的理智。
剋制住微顫的身體,眨了眨眼,不長不短的睫毛撲扇,投射出淡淡的陰影:“甘先生,你認錯人了。”聲音沙啞,帶著幾分撕裂的滄桑,是冷意最清楚最自然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咬得很準。
“我想看一看你的手。”他邁開大步,伸手抓住冷意的手,她甚至來不及掙扎,來不及反對,就被他翻到手背,光潔一片,只有清晰可見的血管和青筋,越來越緊的力道拽得她生疼。
冷意咬牙,直到他緩緩鬆開手,撿起花盆裡的托盤,整了整過短的馬甲,鎮定地推開玻璃門。大廳裡撲面而來的沸鬧,讓她覺得又活了回來。
“暖暖…暖暖!”男人猛地張大眼,像是恍然,冷意故意側過身,將左手露出來,只是誤導他去看她的左手,根本不在左手!
幾乎是撞開玻璃門,大廳裡喧囂不止,緋紅的身影就在幾步外,只要一伸手,就能抓住。“天王,原來你在這裡,我可是找你找了好一會兒。”可他還未及伸手,就被人攔住,糾纏攀扯。眼睜睜地看著她融進人群,消失在方寸間。
冷意蹲在花園入口的臺階上,張開五指,手掌對著月光,凸起拇指般大小的一塊,顏色陳舊,約莫是舊傷。前幾天刮開的傷口很深,爬在舊傷上面,一縱一橫,本就難看的手越發的醜陋。
“躲在這裡偷懶,金薇薇一直嚷嚷她的瑪格麗特怎麼還不來。”頭頂突然就響起付沂南的聲音,冷意倏地收起手,付沂南還是看到了,“你一個女人,哪來那麼多傷?”
冷意把雙手背在背後,慢吞吞地挺直腰桿,站在高出一級的臺階上,和付沂南正好對視,烏黑的眸子沒有半點光亮,死氣沉沉的一片,翻滾著看不懂的情緒。
突然就抬腿正好踢中付沂南的胸口,連驚訝的時間都沒有,人已經摔進一旁的花叢裡,壓垮了大片的花朵。
“冷意,你發什麼神經?”付沂南揉著胸口,齜牙咧嘴的。脫了馬甲丟在付沂南的身上,又脫掉鞋子砸向他,付沂南狼狽地躲避,一面驚疑未定,“鬼上身了你!”冷意不言語,赤著腳默默地沿著小路往後門走。
“沂南,你的嘴怎麼了?”付沂南罵罵咧咧地走回大廳,正遇上在樓上房間睡夠了起來覓食的容北,睡眼朦朧的,以為自己看錯了,伸手抹了一把,疼得付沂南吸氣。
“在花園裡摔了一跤。”挨女人的打,他這麼要面子的性格,哪裡好意思說,況且這個女人還揍了他不止一次。手掌蓋住傷口,免得容北再來一次。冷意下手真是狠,鞋跟不算太高,卻足夠硬,刮破了嘴角。
“脖子上…口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