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結結實實。

藥童不服,又急又怒,大聲分辯:“為什麼要捆我?我也是一片好心!”

慕清妍冷冷看了他一眼:“王爺毒氣發作之時一定說過,不論如何一定不能給他吃那藥,除非我發話!”

段隨風點頭微笑。

那藥童垂下頭去,任由霜姿雪致將他押走。

房間內,歐競天雙目赤紅,身上被牛筋索捆得密密匝匝,嘴裡也塞著手帕,眼神沒有半分清明,卻有著明顯的掙扎之色,似乎在與什麼做著拼鬥。

慕清妍秀美蹙起,向段隨風道:“煩你將他制住,否則我無法施針!”

段隨風點頭,縱身上前。歐競天雖然被捆著,之前也被點了穴道,但渾渾噩噩中早已自行衝破了穴道,此刻還在努力掙脫繩索,見段隨風過來,便和他翻翻滾滾站在一處,雖然只有雙足能用,仍把顧忌著不肯傷他的段隨風弄了個手忙腳亂,折騰了足有半個時辰,段隨風才將歐競天制住。

慕清妍立刻驅車上前,運針如飛,三針下去,歐競天情緒稍微穩定,喘氣聲有如牛吼。十針下去,歐競天神智略微平復,擺頭示意段隨風可以鬆開雙手。第二十針下去,歐競天盤膝坐下配合著慕清妍運內功抵禦毒氣。

又過了一個時辰,歐競天睜開眼,眼神恢復明淨,神色卻極為倦怠。

慕清妍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溫聲道:“請段公子在旁邊護著你,你且歇一歇。我已經休息夠了,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好了。”

歐競天點了點頭,重新閉上眼睛,陷入沉睡。

慕清妍又跟段隨風討論了幾句,便獨自退了出來。

外面仍舊有些護衛守著,慕清妍一擺手:“霜姿雪致留下,其餘人,都下去,沒有王爺或者段公子和我的吩咐,不許過來。”

眾人躬身應了,漸漸退下。

慕清妍便命霜姿雪致取來歐競天得到的試藥結果,一份份仔細對比,重新擬定了藥方,命人再去試。

一個時辰後,歐競天和段隨風出了寢居,除了神色間還有些疲倦,其餘看不出任何與往日不同之處。

段隨風陪著歐競天到了藥房門口並沒有進去,帶著一抹欣慰的微笑,翩然而去。

歐競天先命人在自己寢居擺飯,這才伸手推開了藥房的門。

藥房中早早掌了燈,燈下,慕清妍神色凝重,一張張藥方仔細對比,時不時拿筆劃去一味藥,或者添上一味藥。

她的容顏在並不十分明亮的燈光中顯得越發沉靜,但也因這燈光多了幾分柔和。比之往日的清冷,倒更覺容易接近。

慕清妍並未發覺有人進來,仍舊沉浸在思索中。歐競天抬步進去,隨手拿起銀剪子剪了剪不斷跳動的燈花。

慕清妍頭也沒抬,淡淡吩咐:“雪致,倒杯茶來。”

歐競天走過去,走到她背後,突然伸臂將她圈在懷中。

慕清妍吃了一驚,隨即發覺來的是他,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問:“你好些了?”

歐競天卻在她耳邊飛快的說了句什麼,他說的那樣快,快得她都沒有聽清,只覺得他神色鄭重,一片如海情深毫不遮掩,微覺窘迫,也不追問,道:“你來得正好,我也餓了。吃過飯,我們再來討論一下藥方,我已確定有八分把握了。”

歐競天立刻鬆開她,笑了一笑:“我本來便是來請你去吃飯的。”說著便推她去寢居,路上又道:“那個藥童已經自盡了,是誰派來的已經無可查證。他手中的藥丸看起來與你研製的無異,但已經多加了一味足可毒死一頭獅子的藥。若非隨風堅持,你又來的及時,但以他崔先生記名弟子的身份便足以送我歸西。”

慕清妍並無後怕:“便是我不來,段公子也不會令你有事的。”

歐競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