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抖身子,心想這傢伙到底要搞什麼鬼?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沒事學著刑真如那般陰陽怪氣的作甚!

刑真如?!

潘慧腦海之中靈光一閃,忽而像是抓住了什麼關鍵。

難怪她今日從第一眼看到官鈺辰便覺得哪裡不對勁的樣子,原來是因為官鈺辰今天整個神態都像極了她六年前在後山上遇見的刑真如,讓她從心裡便覺得排斥。

從前她從未懷疑過的事情卻在這一刻充斥在腦中揮之不去。為何刑真如會出現在鞦韆旁?為何刑真如會對她的喜好了若指掌?為何師父那句隨口戲言的“長明軒最傑出弟子”會讓一個外人知道?為何她那支隨身攜帶的玉簪會突然失蹤?!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不得不懷疑到官鈺辰身上。瞭解她的性格喜好,知道她極其看重那架鞦韆,聽過師父對於她的那句評價,能輕易從她身邊拿走玉簪的,算來算去,整個長明軒之中除了二師叔便只有一個官鈺辰。這些事情二師叔不可能做,那就只剩下官鈺辰了。

若說長明軒之中與刑真如有所勾結的當真是官鈺辰,那麼當年官鈺辰當眾陷害刑真如也必然是有意為之。他先假意陷害刑真如,又將她與刑真如相識之事說出來,官鈺辰必然是知道她當時與刑真如在一起,而且算準了以她的性子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被誣陷,即便那個人是仇敵,因此便順理成章地由她為刑真如開脫,並讓所有人都以為他官鈺辰對火魔宮是絕對的仇視,即便日後被人發現長明軒內有人與火魔宮勾結,也絕對不會是他,大家首先會懷疑的絕對是為刑真如開脫過的潘慧!

思慮至此,潘慧秀眉一蹙,臉已微微沉了下來,說話也變得不客氣了起來:“敘舊?不知十一師兄想敘什麼舊?是想敘敘當年我講你翫忽職守之事挑明,還是想說說你故意誤導兩位師叔讓他們以為我與火魔宮有私?!或者說你想告訴我其實你知道當年盜竊與殺害任蓉的人是誰?”

官鈺辰臉上的笑容終於是僵了一瞬,他眼神閃爍了一下,道:“我若是說我知道,你會信麼?”

潘慧嗤笑一聲:“你若想說是大師兄的話,還請免開尊口。大師兄的行蹤,我比你清楚。”

她不僅清楚,而且她不相信官鈺辰不清楚。官鈺辰自幼便將大師兄當作是他為之奮鬥的目標,特別是在大師兄離開長明軒之後,官鈺辰更是勤修苦練,只為了能夠超越大師兄當年的成就,只可惜一直被她壓制著而已。

官鈺辰曾經在不經意間說漏過嘴,說他知道大師兄的行蹤,最後卻又閉口不言。當時的她以為官鈺辰只是故意去刺激她的,如今想來,應該是年少不夠穩重才會脫口而出罷了,否則又怎會在意識到失言之後便再也不肯多說,不論她怎樣詢問都問不出一丁點的訊息來。

官鈺辰顯然沒有想到潘慧會這樣一說,讓他準備好了一通說辭毫無用武之地。他不動聲色地看著對面的緋衣女子,最終選擇了換個話題:“師妹可知,我長明軒歷代玉娘皆是執燈長老。如今你既已是玉娘,看來三師叔該給你讓位了。”

潘慧感覺到一旁封清的呼吸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