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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再次睜開眼時,果不其然看到潘慧的眉心深蹙,臉上有著深深的厭棄,並非對著她而是對著刑真如。

刑巧茵裝作小心翼翼地看向刑真如,卻是裝模作樣地又瞟了潘慧一眼,恰到好處地讓刑真如明白潘慧已經在注意到他的暴戾。

有殺氣從刑真如眼中一閃而過,他最後狠狠瞪了刑巧茵一眼,警告她不要再亂說話,這才調整好周身氣息,又緩緩轉過身起,臉上已經重新露出了人畜無害的微笑。

潘慧則是恰好將眼眸之中的冷意潛藏在眼底深處,讓一直在偷眼打量她的刑巧茵暗暗吃了一驚。

刑巧茵這才發現自己好像又低估了一個人,也終於明白為何從第一眼開始她便不喜歡潘慧。因為這也是一個懂得隱藏情緒的女人,只不過這個女人好像從一開始並不打算隱藏,而現在突然的舉措不過是在陪著他們兄妹倆演戲罷了。

潘慧與刑巧茵對視一眼,彼此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

演戲嘛!誰也不會?!

這世上所有人其實都是天生的戲子,只不過是想不想演的問題。如今既然有人想要演,那麼她們便陪著一同演,有何不可?!

潘慧原本還從未想過刑真如竟然回事如此暴虐的一個人,然而這個男人方才對刑巧茵的那番話卻是徹底暴露了他的性情。即便潘慧看得出來刑巧茵的委屈和害怕之中有太多假裝的成分,但是也不妨礙她看明白這個男人曾經的偽裝。

一個會對自己妹妹說出如此殘忍言語的男人,又如何保證有朝一日不會同樣對待她?

如果說當年在齊國亂葬崗那一次,她對刑真如稍微開啟了一點心門,那麼現在,她又將心門重新關上,並且還上了門栓落了鎖。

她可從來不是一個喜歡將自己丟入已知危險之中的人,尤其還是面對最善變的人心!

潘慧微微頷首,卻是開口道:“刑公子,潘慧有要事著急趕路,便不與你們兄妹二人同行了。若是有緣,也許我們能在冰流集再見。告辭。”

說著,她二話沒說便錯過刑真如身旁,繼續往前走去。

然而,完全在意料之中,刑真如鍥而不捨地跟了上來,走在她身旁,道:“潘姑娘大可放心,在下絕對不會耽擱姑娘的行程。再說,一路上有人作伴也不至於太過枯燥,不是麼?”

潘慧斜眼瞟著他,又見刑巧茵竟然也跟了上來,便只能開門見山地回道:“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喜靜,不喜歡有人在旁邊聒噪,尤其是一個男人!”

她其實不願意刑真如陪同除了摸不清這個男人的意圖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便是——她現在竟然也看不清刑真如的修為了!

這是一件多麼反常的事情!

她分明記得六年前,兩人初次相遇時,修為相當,完全不分上下,可是不過是短短六年的時間,對修仙者而言十分短暫的六年時光,刑真如的修為竟然突飛猛進到她無法探知的地步!也就是說對方此時的修為起碼已經是地仙以上,否則她又怎麼可能無法察覺!

六年的時間,從未及人仙到地仙之上,這樣的速度在整個修仙界都是從未有過的。如果刑真如當真有這般逆天的天分,又豈會在六年前還是與她旗鼓相當的水平!

這其中有太多的蹊蹺,讓她不得不防!

一個用意不明、修為不明的男人跟上身邊,並且還是他們長明軒千年來的死對頭火魔宮的少宮主!潘慧自然自己沒有這般的膽識和氣魄,可以將性命安全交到這樣一個未知的危險裡。

她,可素來惜命得緊!才不想某一天或者某一刻便莫名其妙地丟了性命!

她覺得她還是離這個男人遠一點比較好,至少別讓她覺得時刻有一把刀夾在自己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