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走走,遇到愛吃的吃兩口,除了困沒有太多不舒服。

到了第二個月,每天早晨的乾嘔成了定點早餐,每次都要嘔的恨不得將苦膽吐出來。滿臉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的安越虛脫無力的靠在胤佑懷裡,大大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隨時都有可能開閘洩洪,這是每天安越必做的功課。摟著胤佑的脖子嗚嗚嚶嚶的哭一通,胃裡好像就沒那麼不舒服了。

像往常一樣,胤佑吩咐將早飯送到臥室來,抱著安越坐在桌旁,舀起一勺白粥,輕聲哄著喂她吃下。這段時間,安越除了能吃點白粥其他什麼也吃不下。夾起一根細細的小鹹菜,放在白粥裡想幫她調調味,還沒送到嘴邊就引來她又一陣乾嘔。心疼的拍撫著她的背,無奈而擔憂的說,“寶貝,忍耐一下,太醫說過幾天就會好了。”

她吃不下東西,他也跟著沒胃口,心疼的看著最近這段日子被自己折騰瘦了許多的胤佑,實在沒有力氣說話,只好靠在他身上無力的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來,多少吃一點,為了肚子裡的寶寶也要再吃一口。”一勺白粥又送到安越眼前。

張嘴含在嘴裡,壓下胃裡翻攪的不適,努力了半天也沒嚥下去。

看著安越痛苦扭曲的表情,胤佑開始有點後悔要孩子了,“寶貝,早知道你這麼痛苦,我們就不要孩子了。”

杏眼圓睜,橫眉豎目的瞪著胤佑,嚥下剛才還難以下嚥的白粥,不知哪來的力氣,安越自胤佑懷裡坐正身子,“就算我死,我也要把孩子生下來,我一定要生一個我們兩個的孩子。”

“天哪,越兒,不許說這麼不吉利的話。”胤佑心疼感動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和著淚水兩人的雙唇密密的結合在一起。

玉芳和小月想盡了辦法,變著花樣的做了各種吃食送到安越面前,可這些只會令安越嘔的更厲害,只好一天三頓白粥度日。

這天,安越精神稍好些,由玉芳幫著簡單梳了頭,換上家常衣裳,裹著厚厚的白狐披風,在府裡書房前通往湖邊的長廊上坐著。

“玉芳姐,生孩子疼嗎?我怕疼。”安越想起以前看到電視裡生孩子的場景,心裡直髮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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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可是一會兒就好了,別怕,到時姐陪著你。”玉芳一旁打氣道。

“可是,我還是怕,萬一難產怎麼辦?”

“呸呸呸,別亂說話,你這張嘴呀,就愛胡說八道。”玉芳趕緊阻止安越亂說話,雙手合十向四方虔誠的拜了拜,“越兒呀,這種話不能亂說的,你也看到七爺是怎麼對你的了,千萬不要出問題呀,否則,讓爺怎麼活下去?”

“嘻嘻,我安越向來福大命大造化大,我是一顆捶不扁;炒不爆;砸不碎;煮不透;響噹噹的銅豌豆!一切百無禁忌。誰能奈我何?”不在意的放出豪言壯語。

正跟玉芳說笑著,剛剛下朝的胤佑一陣風似的來到安越面前,半蹲下身,看著她將自己裹得只露著一張臉,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但精神看起來還不錯。憐惜的抬起她瘦削的下巴,“寶貝,今兒看著精神不錯。是不是覺得舒服一些了?”

“恩,今早起來頭沒那麼暈了,剛才還吃了一小碗粥呢!”點點頭,仍是渾身無力的靠在一旁的廊柱上。

驚喜的笑容在胤佑臉上綻放,聽說安越可以稍微吃點東西了,比給自己吃了什麼山珍海味還高興,坐在安越旁邊,將靠在廊柱上的安越輕輕挪靠在自己身上。

全身無力,像攤爛泥似的靠在胤佑身上的安越,被胤佑用自己的大氅包著抱在懷裡,“越兒,九弟跟我說,他已經買下了甘井衚衕裡的大半臨街的鋪面,還說,多幾天會來看你的。”

“胤佑,”安越抬頭鄭重的看著胤佑的眼睛,“胤禟這樣對我,你不生氣吧。”

寵愛的颳了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