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視,看樣子我來得不是時候。”

羨魚聞言羞得恨不得遁地而走,好在莫冉折揮退了她,她立刻如蒙大赦地跑了,走前還不忘為花荼兮的頭髮鬆鬆挽了個結。

花荼兮才沒那麼臉皮薄,依舊笑盈盈地看著他。兩人相處時間漸長,多少都瞭解了些對方的脾性。

比如說莫冉折,嗯,他要說就讓他說去吧,能不惹就不惹,槓上一準碰鼻子灰。

莫冉折在她身旁的繡墩上坐下,花荼兮就立刻舉了顆面果子到他眼前:“你要來一個不?這個真的很好吃,挺貴的吧。”

一股甜膩的味道在鼻尖散開,莫冉折輕輕拂開花荼兮的手,垂眸看了眼盒中為數不多的麵糰子:“的確很貴。”

花荼兮見他不要,自顧自地吃了,口齒不清地問:“哦?多少錢,到時候一併還給你。”

說得那叫一個財大氣粗。

“一珠一顆。”

“銀珠子?一分價錢一分貨,值了值了。”

“金珠子。”

“什麼!”花荼兮頓時覺得肚子一沉,表情也如同吞了金一般。她頓了片刻,面無表情轉向一邊,沉痛道:“你可別坑我。”

“你有什麼值得我坑的。”莫冉折看著她,眉目雅緻,聲音溫潤:“也沒指望你還什麼,不過是讓你知道,養你不容易。”

花荼兮一哽:“不吃了不吃了!”

“嗯,別吃了。”莫冉折從她手裡連盒帶點心一起端走:“甜食吃多了蛀牙。”

花荼兮不語,兀自肉痛。

莫冉折在她臉上看了一圈,問道:“今日覺得眼睛如何?”

花荼兮臉一跨,覺得這每日一診真是糟心的不得了。這眼睛也看了不少時間了,總是不見好。這種感覺就像是被時時刻刻吊著,越是期望,越怕失望。

還不如干脆瞎了來得痛快。

她按了按眼尾,嘆了口氣認命道:“這裡有點疼。”

莫冉折眉頭微皺:“過來我看看。”

花荼兮聞言湊了過去:“喏,就是這裡疼,你看。”

莫冉折卻是一頓。

太近了。

甜糯的味道撲面而來,無孔不入。烏黑的發頂幾近蹭到他胸口,甚至有幾縷髮絲跑到了他的衣袍上。

她似是還怕他看不清似的,撲閃了幾下雙眼,隨後更為專注地看著他,霧氣濛濛的眸中似乎盛起一汪澄澈的春意。眼尾處不知怎麼被她蹭成了粉紅色,難怪會有些疼,可正因著這一抹紅,眉目流轉間,竟是有了隱約的媚意。

“怎麼樣?”見他不說話,花荼兮長睫輕顫,聲音有些緊張。

莫冉折不動聲色地拉開距離,再拉開,沉聲道:“白綾為何不敷著?”

花荼兮有點心虛,她慢慢坐直身子:“敷著不舒服,而且也不好看。沒什麼。。。大礙吧?”

不好看?不舒服?

這都是什麼理由。莫冉折眉間一擰,覺得眼前這禍精著實欠敲打,聲音也寒了一半:“你是要眼睛還是要好看?”

花荼兮輕輕哼了哼,神色不屑,嘴巴一瞥:“眼睛咯。”

真的是毫無誠意,絲毫沒放在心上。

莫冉折看在眼裡,怒在心上:“若再讓我瞧見你不好好帶著白綾,定換種方式讓你牢牢記著。”

“哪種!?”聽著他語氣不善,花荼兮的臭脾氣又上來了,不頂一頂就渾身不舒服。

莫冉折見她還敢問,冷道:“前頭有個水缸,你既然不喜歡簡單地敷著,我便把你扔進去,日日用藥汁浸泡半個時辰。”

花荼兮一愣,莫冉折很少有這麼疾言厲色跟她說話的時候,也不知怎麼了,有點來氣,又有些委屈,想也沒想就喊出了口:“兇什麼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