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資格點評這首歌了。”

“我只想說一句話,這首歌必成經典,蘇秦必然名聲大噪。”

觀眾們已經人麻了。

又是頂級好評。

甚至連汪皮褲這個龍國搖滾教父,都自認為沒有點評的資格。

唯有在後臺等待登臺的選手一臉苦笑,心裡不由地緊張起來。

蘇秦已經珠玉在前,他們還有超越他的機會嗎?

事實上。

他們心裡想的已經不是超越他爭奪第一,而是真多第一後面的名次。

蘇秦帶給他們的壓力,根本不是外人所能理解的。

更不是喊幾句口號就能破解的。

現在壓力一下子給到花晨雨這邊。

他是否還記著上一期的仇?

是否還會給蘇秦差評?

是否還堅持給出跟三位評委截然相反的評論?

一時間。

花晨雨也感受到了這些目光帶來的壓力。

但是想讓他完全給好評,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咳咳……”

“既然大家都挑好的說,那我就說說這首歌的瑕疵。”

光是這兩句鋪墊,就讓大家的心猛地揪起來。

蘇秦已經做到這份上了,他還能雞蛋裡挑骨頭嗎?

花晨雨嘴角輕挑,對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非常受用。

“第一,我認為蘇秦這是在無病呻吟,為賦新詞強說愁。

他才二十歲出頭,他哪來那麼多傷春悲秋的感悟?我認為這是他為了博取同情心而故意堆砌的詞藻。”

“第二,我認為他的詞太過通俗,缺少底蘊。

他大量地運用一杯、溫柔、月光、寒窗等詞語,恰恰證明他江郎才盡,缺乏詞彙積累。”

“第三,曲譜簡單,曲調單一。

說白了就是旋律簡單,太土了。這或許對你們普通人來說聽著挺好聽順耳,但是對我們來說就是入門級別。”

三板斧打下來。

觀眾們聽著有一點懵逼。

似乎……

他說的好像是有那麼丁點道理?

現在壓力又來到了蘇秦身上。

面對三位導師的讚賞和花晨雨的批評,他要怎麼應對?

舞臺之上。

他終於拿起話筒。

“首先感謝薛知千老師、韓虹老師、汪封的謬讚。”

“我認為我的歌詞並沒有三位老師誇讚的這麼好,這一點我心知肚明。”

然後他的視線轉向花晨雨,嘴角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微笑。

“請問花晨雨老師,你在出道之前做過什麼工作?”

“你二十歲的時候有被迫輟學去電子廠打工嗎?”

“你當過連續一個月熬通宵的護士嗎?”

“你有在飯館被客人潑過火鍋,刷過盤子累到手臂都伸不直嗎?”

“你有在寒冬凜冽的街頭飢寒交迫,連口饅頭都吃不上嗎?”

一個個問題如同鋪天蓋地的重錘,狠狠地砸在觀眾的心頭上。

而花晨雨不僅出道早,更是家裡有礦的富二代,他怎麼可能體會蘇秦過去的苦?

見他答不上來。

蘇秦的音量陡然提高。

“既然你沒吃過我吃過的苦,你憑什麼說我無病呻吟?”

“你依靠著優渥的家庭背景,去批評一個揹負夢想的草根青年,這公平嗎?”

“當你點評我身後的九位選手時,你還有最基礎的公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