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來不及，來不及，來不及，所有人都窒息(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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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人們臉上都掛著無關”
“人間毫無留戀”
“一切散為煙”
……
在無盡的絕望之後。
少女像是試圖用自己的死亡喚醒岸上的人。
你們別再那麼涼薄了。
你們別再那麼絕情了。
不要再當做什麼事都跟你們無關了。
否則像我這樣的抑鬱症患者會對人間毫無留戀，一切都化為雲煙，飄散……
觀眾們的靈魂彷彿被她用巨錘砸了一下。
醒了，但又沒完全醒。
痛了，滲透靈魂的痛。
可是這不是結束。
在蘇秦的演奏下，二胡的伴奏變得更加哀怨，絕望的氣息強勢侵入每個觀眾的靈魂。
他們終於懂得。
什麼才是即將成功挽留，但又永遠無法挽救的絕望。
“來不及來不及”
“你曾笑著哭泣”
“來不及來不及”
“你顫抖的手臂”
“來不及來不及”
“無人將你打撈起”
“來不及來不及”
“你明明討厭窒息”
轟！！！
轟！！！
轟！！！
觀眾們的靈魂全都顫慄了。
他們甚至已經忘了前面的歌詞，滿腦子只有無限迴圈的那幾個字。
來不及！
來不及！！
來不及！！！
讓我墜入海底吧，我不想活了。
也別再給我光了，我只想墜入無邊的黑暗。
她明明害怕窒息，明明害怕黑暗，可還是義無反顧地沉入海底。
也許她曾希望有一隻手能拉她一把，但殘酷的世界並沒有人拉她。
那一束光。
被人們的冷漠徹底捻滅進海底。
砰——
舞臺上的蘇秦一頭栽倒在地板上。
一如那個即將沉入海底的女孩。
“蘇秦！”
“蘇秦老師！”
韓虹、汪峰、薛知千以及後臺的工作人員全都驚慌地衝上舞臺，關切地檢視蘇秦的情況。
現場的觀眾已經亂作一團，驚呼聲此起彼伏，可是又幫不上什麼忙。
唯獨孤身藏在海邊那小小隻知道蘇秦發生了什麼，並因此眼淚狂湧。
“蘇秦哥哥，你感受到了我的窒息和絕望，對嗎？”
“謝謝你能讀懂我，能感受我，我很感激。”
“可是這世界上能讀懂我的人太少了，那種孤獨讓我時時刻刻都想死。”
“再見了，蘇秦哥哥，下輩子再和你做朋友。”
她繼續走向大海，任由冰涼的海水一點點淹沒她的腳踝，她的小腿，她的膝蓋……
短短半分鐘時間，海水已經淹沒她的腰胯，向著她的胸口蔓延。
但就在這時。
舞臺上的蘇秦突然起身，拿著話筒向她喊話。
“千雪妹妹，我已經體驗過你的絕望，難道你不想知道我怎麼向死而生嗎？”
已經被海水淹到胸口的小女生怔住了。
蘇秦在叫她！
蘇秦在呼喚她！！
蘇秦在挽留他！！！
夏千雪。
恰好就是她的名字。
在無限接近死亡的萬分之一秒內。
蘇秦的呼喚宛如一道光，撕破層層黑雲照射到她心裡。
她那原本無盡黑暗的天空，硬生生被一道細若蠶絲的亮光。
撕開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