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能給你個好的建議。”

看著董智痛苦的樣子和真誠的話語,楊醜醜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沒法說,也不能說。

“我們相處三年,難道連起碼的信任也沒有嗎?”

任憑董智怎麼說,楊醜醜只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董智見楊醜醜什麼也不說,無可奈何地說:“既然如此,我尊重你的選擇,你今後要保護好自己,好自為之吧。”

楊醜醜還是一言不發。

董智扭頭騎車走了。

董智特別難受,心頭有一種憋悶感,他邊走邊邊長出了幾口氣,但心裡還是堵得慌。

董智下意識地自言自語起來:“真可謂:無可奈何花落去,無盡馬路獨徘徊啊。”“也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也。……”

對於董智的嘮嘮叨叨,路人投來異樣的目光,但他好像沒看見,照舊一邊嘟囔著,一邊慢騰騰地騎車往家走去。

楊醜醜回到家裡,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是後悔,失落,還是別的什麼,她說不清。她想到了董智對她的好,又覺得董智太聰明瞭,任何一點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她恨自己笨,恨自己當時的失態,但畢竟自己底虛,自己怎麼可能說真話呢。真要說真話,董智肯定會離她而去,而自己又是什麼女人呢?

“好自為之”是什麼意思?不就是“分手”的文雅說法嗎?楊醜醜這時才如夢初醒。她在想:“董智會離她而去嗎?”想到這裡,她的眼裡盈滿了淚水,幾顆晶瑩的淚珠前赴後繼地滾下了腮幫。於是,出現了本書開頭的一幕。

楊醜醜想到三年前董智和她的約定:他要寫書,每半個月見一面。由此,她認為董智對她不是真心的,她有種後怕,怕董智哪一天就會離開她。在這種忐忑不安心理的折磨下,她反而更加空虛,更加寂寞,這種心神不定的感覺促使她又走進了舞廳。

楊醜醜對舞廳有一種依賴感,當眾多的男人圍著她轉時,她有一種光耀奪目的榮耀和虛榮。只有在這時,她才覺得自己不是醜女人,而是一朵能招蜂的花。只有在舞廳時,她才是月亮,而那些男人是星星,她是圓心,而那些男人是圓周。舞廳是她的宮殿,只有到那裡,她才是光彩照人的女王。

楊醜醜每天一大早就走進舞廳,在震耳的音樂聲中,在和男人的舞動中,她就會興奮異常,就會忘卻一切,當然也忘卻董智。也只有這時,也才能使她空寂的心得到暫時的安寧和滿足。

隨著時光的流逝,舞廳成為楊醜醜心靈棲息的草坪。在這樣的草坪上嬉戲的楊醜醜和一個個男人產生過莫名其妙的情愫。和她周旋的男人都會不停地讚美她,有的直接提出和她交朋友,但使她不快的是,那些花言巧語的男人每天在舞廳門外等她,可看到她時,卻一個人先走進舞廳,她明白,是怕給她買票花錢。這些男人雖能和她每天見面,可沒法和董智的大方慷慨比。她意識到,她不能離開董智,她現在從頭到腳穿戴整齊得體,衣飾也比舞廳的舞客們體面得多,還不是多虧了人家董智?這真絲網眼的兩件套,這鑲花的高跟皮鞋,筆挺的西褲,靈便新式的女腳踏車,都不是董智給她買的嗎?離開了董智,就眼前這些男人那一個能這麼出血呢?

楊醜醜一心撲在舞廳,但半個月也的去見董智,每次和董智見面,董智都要給她買點什麼,時間一長,這成了他和她見面的程式,他和她也習慣成自然。

就這麼過了一年多。有一天,楊醜醜正在舞池邊上坐著休息,一個陌生男子走過來彬彬有禮地邀她起舞。在這種舞廳裡,這種彬彬有禮的男人屬稀有動物,楊醜醜便起身和他步入舞池。

楊醜醜後來知道那位男子叫王明,在保險公司工作。由於王明穿戴整齊乾淨,舉止文雅,給楊醜醜留下了良好的印象。楊醜醜和他每天跳完後都要相約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