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氣,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勸他放棄殺人的念頭。

這個時候,任盈盈在一旁開口道:“先將他們關起來吧,以後再殺也不遲。將來對付東方不敗。或許還有些用處。”

向問天趁機也在一旁勸解,任我行這才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黃鐘公等人已經中毒,此刻在任我前面前早已心如死灰,放棄了抵抗。向問天熟練地封住他們的穴道,便讓手下將他們押往雲山派先看著。

任我行一身破舊不堪的黑衣,卻絲毫沒有稍做休整的念頭,見梅莊四友之事已經處置妥當,這便轉過身來,對向問天說道:“向兄弟。沒想到今生還有與你再見面的時候,真是,真是……”語未盡,感慨之情卻是不言自明。

向問天也是激動不已,淚眼含光,握住任我行的雙臂,說道:“教主能夠重出生天,我這十幾年來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

雲歌在一旁冷眼旁觀,心道:這個任我行當真是琢磨不透,剛從地牢出來。便要殺梅莊四友立威,此番又對向問天這等忠心部下殷殷敘舊,何嘗又像是滿腹暴戾之氣之人?

正在暗自琢磨著,向問天卻是一把將他拉到任我行面前:“教主。想必你已知曉,這位便是雲山派的雲掌門,此次掘湖救人之計均是出自他手。”

似乎是因為雲歌剛剛的頂撞讓他有些不滿,任我行望向雲歌的眼神並沒有多少感激之情,但他仍是出言:“既是向兄弟和盈盈看中之人,又有如此才智。以後你就追隨我左右,你意下如何?”

雲歌一聽,登時愕然,萬沒料到他竟要招募自己,心中罵道:老子雖然在你眼裡只是個戰鬥力為五的渣,但好歹也是一派之主,你竟然想要收我為小弟,這也太不把老子放在眼裡了吧。我要是跟了你,門中那些弟子怎麼辦?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們又怎麼辦?

眾人都在等雲歌作出決定,一時間寂靜無聲,過了一會,雲歌說道:“任教主美意,我乃末學後進,武功低微如何能被向左使和大小姐看中?任教武功高強,氣度不凡,若能追隨左右,那自是莫大的光榮……”他說到這裡,頓了頓,抬眼看了看任盈盈,見她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雲歌心道:小妮子看來對我並非全無好感啊。

“可是,雲某並非浪跡江湖的閒雲野鶴,一人吃飽,全家不愁,而是一個小小門派的掌門人,手下還有一干弟兄要靠我養活,教主美意,只得辜負了!”

這個回答,任我行似是早已猜到,蒼白的臉上一臉平靜,只是任盈盈似是有些失望的努了努嘴。任我行淡淡一笑,道:“你叫我教主,其實我此刻雖然得脫牢籠,仍是性命朝不保夕,‘教主’二字,也不過說來好聽而已。今日普天之下,人人都知日月神教的教主乃是東方不敗。此人武功之高,決不在我之下,權謀智計,更遠勝於我。他麾下人才濟濟,憑我和向兄弟二人,要想從他手中奪回教主之位,當真是以卵擊石、痴心妄想之舉。你不願加入我麾下,是不是也有此顧慮?”

雲歌對他的譏諷不以為意,笑道:“任教主剛剛脫困,便要殺人立威,絲毫就沒有想過這四人或許可以為你所用,可見你壓根就不缺人才。像我這樣的廢材,估計還真入不了教主法眼,剛剛教主所言追隨左右一事,是不是也只是隨口說說?”

雲歌針鋒相對,同樣毫不留情的諷刺。

“你……”任我行桀驁不馴慣了,被囚西湖多年更是一肚子火氣,此刻三番五次被雲歌拂逆,蒼白如殭屍般的臉上頓時現出怒容。

雲歌心中自有一把衡量尺度的尺子,任我行這等傲慢之人,你越是低聲下氣,他越是看不起你,自己救他既是為了刷任盈盈的好感,又是為了一項交易,乾脆擺出一副平起平坐的姿態,雙方還有談判的機會。若真是抱緊他的大腿,就算他肯出手對付歐陽鋒,恐怕接下來雲山派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