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武功低微的普通弟子,唯一的解釋便是:

這是個陷井,故意等人來救任盈盈!

想到此,雲歌轉身就往回走,可是已經遲了。

山洞入口處,響起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為首之人喝道:“日月神教,燭照天下,千秋萬載,一統江湖。終於等到你了。”

任盈盈躺在雲歌懷中,抬起頭看清來人,低聲道:“是桑三娘,神教的長老之一。”

雲歌見為首是一名中年婦女,一雙丹鳳眼,兩彎柳葉眉,

生得並不好看,舉手投足之間卻有一股風塵之感,讓人生不出好感。

桑三娘手持長鞭,望了望癱倒在雲歌懷中的任盈盈,輕笑道:“我們等了半天,以為是任教主來救你,想不到等來的卻是你俊俏的小情郎啊。”她對任盈盈並無好感,平日裡迫於聖姑威嚴,不敢造次,眼下知道任盈盈已經叛出教去,一開口便是譏諷之語。

任盈盈聽她提起“小情郎”三字,剛剛恢復正常的臉又紅了,偏偏此刻這曖。昧的姿勢她又不好辯解什麼。

雲歌對這稱呼卻是絲毫不在意,反倒是笑著說道:“任教主已經去找東方不敗了,你要是想見他,現在去還來得及。”

他說得一本正經,不止桑三娘,連懷中的任盈盈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桑三娘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他不清楚雲歌所說是真是假,卻也不能輕易讓他們走脫,當即也不廢話,喝道:“全都抓起來。”

雲歌把任盈盈放下,摟住她的腰,柔聲道:“放心,我會帶你出去的。”

圍攻上來的日月神教弟子,武功不高,人數卻不少,霎時間刀光耀眼,十餘件兵刃齊向雲歌和任盈盈砍來。雲歌心知眼下是場惡戰,一出手便使出了全力,左手挽著任盈盈,右手長劍前指,“噗”的一聲直入一名教眾胸口,這一劍太過迅速,胸前血跡還未流出,雲歌卻是直接斜拉著向上,硬生生地從右肩膀處劃出長劍。長劍離體,鮮血噴射而出,說不出的血腥。

雲歌身形一轉,避過一刀兩槍,又閃至一人背後,右肘後撞,噗地一聲,撞中了那人後心,將那人脊柱撞斷,隨即手中長劍向前疾揮,將面前七八件兵刃都蕩了開去。

一旁的桑三娘覷見機會,舉起手中軟鞭,惡狠狠徑向任盈盈襲去。雲歌冷酷殺敵,心中卻時刻留心任盈盈的安危,眼看軟鞭捲來,急忙身形前傾,左足後踢,砰地一腳踹中桑三孃的胸部,桑三娘大叫一聲,仰天直飛出去。

“這一腳,讓你直接從D到C,從C到B。”雲歌冷哼一聲。

任盈盈奇怪地問道:“你說什麼?”

雲歌總不能和她解釋說是胸圍吧,直得訕訕一笑,不解釋。

桑三娘吃了一個暗虧,起身後揉了揉前胸,又舞著長鞭向雲歌捲來。

腦後“啪”一聲勁響,雲歌拔劍一格,颼颼颼的一陣,鞭索繞著劍身纏卷幾匝,竟將雲歌長劍牢牢定住。

桑三娘能做到日月神教的長老之位,除了靠她這一副皮囊,還有就是這一手軟鞭的功夫了。

長劍被纏,雲歌果然斷將劍柄一旋,長劍瞬間飛舞如盤,雲歌右手再輕輕一撥,一推,使出“蘭花拂穴手”,直接將長劍連帶著軟鞭送至桑三娘懷裡。

桑三娘哪裡見過這等古怪的招式,連忙躍身後退,軟鞭急舞,有如水一般流下,這才甩脫了長劍。

“不宜久戰,先退。”任盈盈提醒道。

雲歌失了長劍,也不想繼續在這纏鬥,當即腳尖一點,摟著任盈盈向山洞深處退去。

“哪裡走。”桑三娘指揮著日月神教教眾緊追不捨。

洞腹之中怪石嶙峋,岔路極多,雲歌且戰且退,卻是離洞口越來越遠。

桑三娘追到一個路口,抬眼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