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殘,我們多次向鎮裡反映,但馬鎮長卻一句話都聽不進,反而說我們阻礙社會主義建設,阻礙石河鎮發展。後來,我們又跑到縣裡,也被同樣的理由給頂了回來。再後來,劉鎮長給我們出主意,讓我們去省裡鬧,沒想到還沒有出東泉縣,就被追了回來。就因為此,劉鎮長背上了記大過的處分,我們也被縣裡列為重點**監控物件。哎!”

天哪!沈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縣裡與鎮裡沆瀣一氣,致橋北村民安危以不顧,掠奪式地進行開採,簡直是暴殘天物。

沈桐又追問道:“難道趙書記也不管嗎?”

劉思明“哼”了一聲,道:“趙書記倒想管,你看看趙書記在鎮裡還有地位嗎?還不是被馬國濤牽著鼻子走。哎!趙書記心太軟,下不了狠心,就說昨天開會的事情吧,趙書記佈置了三件任務,是想給自己樹一下威信,可是你看有人聽嗎?還不是該幹嘛幹嘛。”

李茂山接著說道:“馬國濤背後有丁縣長撐腰,所以他敢肆無忌憚,如此放肆。我還聽說,這幾十個企業裡,丁縣長也有股份。”

聽到這裡,沈桐似乎完全明白了。趙毅堂羸弱,馬國濤強橫,也就是說,自己被迫站到了弱的一邊,將要面臨的是強的一方的強烈打擊。

劉思明咬了咬牙,說道:“走吧,這鬼地方不來也好,真是看一次傷心一次。”

沈桐在下山的路上又問道李茂山:“既然是村裡的資源,那這些企業給你們交費嗎?”

李茂山聽到這話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看看橋北村,你再看看我這一身,你覺得他們會給我們一分錢嗎?”

劉思明接著說道:“沈桐啊,你剛來,好多事情你還不懂,慢慢你就都知道了,我為什麼明明知道趙書記軟弱還站在他這一邊,因為我是一個有良知的人,是一個有社會責任感的人,更是一個真正心繫群眾的人。”

沈桐看著血氣方剛的劉思明,臉色莊重,眉宇之間透露著憂思憂民之情。擲地有聲的幾句話讓沈桐心潮澎湃,他回望了一下遠處依然轟轟烈烈地場面,不由得暗下決心,他一定要給橋北村,給石河鎮還一片寧靜故土。但是,他一個小小的辦事員,又能有什麼作為呢?

中午在李茂山家吃了頓便飯,沈桐和劉思明便依舊坐著拉礦車回到了鎮政府。

沈桐路過閆鎮長宿舍時,從屋內傳出來噼裡啪啦的打麻將聲,甚至還有女人的歡笑聲和戲謔聲。劉思明的話得以驗證,看來他們真沒有把趙毅堂放在眼裡,依舊我行我素,歌舞昇平。

周德田看到劉思明回來了,就急忙跑了過去,說道:“劉鎮長,你怎麼才回來啊,趙書記找你了,你快去吧?”

劉思明看到周德田如此焦急,猜想趙毅堂找他一定有急事,便加快了腳步,往趙毅堂辦公室走去。

周德田望著劉思明遠去的背影,臉上浮起了陰險的笑容,嘴裡還唸唸有詞:“這隻落地的鳳凰……”

周德田轉臉看到沈桐,依然是笑容,但笑的方式和臉部肌肉的活動明顯不一致。對著沈桐說道:“小沈,怎麼樣?今天有收穫嗎?”

沈桐很難把這種人與趙毅堂聯絡起來,雖不討厭,但至少讓人莫名的拉開距離,但周德田畢竟是自己的上司,便恭敬地說道:“周主任,今天我比較直觀地瞭解了我鎮企業的發展情況,我想我應該有了思路了。”

周德田很滿意沈桐的回答,笑著說道:“好,那你抓緊時間寫,趙書記還要急著看呢,越早拿出來越好。但是我要強調的是,企業是吳書記調研的重點,絕對不能偏離了方向,既要講道好的一面,更要看到存在的問題,你知道嗎?”

當官的臉像天氣,說的一點都沒錯,剛才還是晴空萬里,一會就是烏雲密佈,周德田雖是芝麻小官,但卻長了張當領導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