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地注視著工程的進展。

雖然這一段城牆上的牆磚都被卸了個一乾二淨,但牆內的土坯還是非常堅硬,一鐵鎬砸到上面不過是一個淺淺的白印,即使是長生島使用的鋼對坯土也沒有明顯的效果。不過工兵隊很快就發現長生島的鑽孔機對牆坯的效果還是可以的,他們一圈一圈地搖動著手柄,把鑽頭深深鑽入了牆中。

隨著一次又一次的深鑽,堅如鐵石的牆坯表面出現了龜裂的痕跡,幾個工兵一起用力,一大塊土疙瘩終於隨著眾人的歡呼聲而轟然落下。找到了合適的辦法以後,救火營工兵隊把所有的螺旋鑽孔器都搬了上來,他們很快就在牆坯堅固的表面上打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凹面,並把這些凹陷不斷擴大開來。

緊靠在長生島工兵隊旁邊的東江本部的官兵看著他們的進展,一個個都驚訝地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長生島工兵隊的負責區域不斷地延展,越來越多的東江本部官兵看到了左協的效率,也就有更多的人把自己的負責區域拱手相讓。

那個被耿仲明稱作潘傻子的東江遊擊一直拿著根鶴嘴鋤在牆上使勁地刨,大滴的汗珠順著他的鬍鬚滾落而下,在他的腳前形成了一片溼痕,潘將軍面前的牆坯也被他挖出了密密麻麻的小坑,乍一看就好似張大麻子臉。

救火營工兵隊的進展讓潘將軍也停了下來,他站在一邊目瞪口呆地看了一會兒,就扔下鋤頭走過來向歐陽欣詢問了一番,他喃喃地說道:“這個工兵隊還真是好用啊。”

萬仞指峰能擔否 第25節 後續

此時海州城頭上的後金軍還在進行著攔阻射擊,不時有搬運土石的東江軍官兵倒在他們的火力之下,救火營工兵隊士兵頭上的醒目的白羽更是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就在歐陽欣的眼前,救火營正搬運器材的佇列就被虎蹲炮擊中了一次,一個工兵軍官一聲不吭地撲面栽倒,身體還留在護城河邊,腦袋直衝到了水裡。

他身後的另一個救火營軍官彎下腰,把他手中的指揮旗拾了起來,接過了交通指揮工作,現在救火營的工兵隊已經開始負責指揮道路交通,並把已經被基本填平的護城河透過面再強化一下。另外兩個士兵則把戰死的軍官從水裡拖了出來,軍官被平放倒在地面上,士兵先把他的頭盔控控水然後扶正,脖子上的頭盔繩也解開重繫了一下,然後才把他背了下去。

“這工兵隊確實很好用啊。”

聽過一線的軍官的報告後,東江總兵毛文龍也發出了這樣的感慨,今天刨牆的速度比往常快了足有三倍。此時前面還響起了幾聲連續的爆炸聲,那是救火營工兵隊正在進行了黑火藥爆破的嘗試,當時隨著洞口的不斷擴大,工兵隊把整桶的火藥塞入洞中,希望能加快牆坯的解體進度。

潘將軍已經觀察了救火營工兵隊的動作好半天了,等他自認為看明白了以後就徑直走向牆邊,擠到救火營的一群工兵中說道:“讓本將來試試!”

膀大腰圓的潘遊擊接過曲柄,吼聲連連地把它搖得飛快,鑽頭不停地從牆上把土沫帶得飛濺出來,這讓潘將軍越搖越是開心。他盯著飛快鑽入牆坯的鑽頭,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這工兵隊果然很是好用啊。”

為了工作能方便一些,所以救火營地工兵隊都只戴了頭盔而沒有穿鎧甲,至於那些東江軍的挖掘隊,更從潘將軍開始一個個都是光著膀子。因此城上的弓箭對他們始終構成著一定的威脅,負責記錄資料的歐陽欣正和兩個部下商討時,突然毫無預兆地向前衝了兩步。

“可惡。我還以為有人踢了我一腳呢,正想回頭打人。”歐陽欣向前衝了幾步後才站穩,他臀部上赫然多了一根箭,同僚幫歐陽欣把箭尾掰斷後,他已經是疼得呲牙咧嘴。救火營規定非要害部位中箭只能算輕傷,三箭才同一刀算重傷,歐陽欣撫摸著中箭的位置,又罵了聲:“韃子。也不說射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