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孃們胡鬧!”

“李知青,咱們走!”王連山轉身就走,李芳草趕緊跟了過去。

出了王貴倉家門,走了一段距離後,王連山說道:“你放心,叔以前是軍人,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咱小王莊也不是王貴倉他婆娘說了算的!”

“謝謝隊長!”李芳草真心實意的給王連山鞠了個躬。

天黑了下來,王連山劃火柴點了支菸,菸頭的火星子在夜裡噼裡啪啦的燒著,抽菸的人擺明了心情煩躁。

“支書那個人沒文化,四六不懂!欺軟怕硬!上次大王莊偷種咱們的灘塗地,雖說他送栓子去醫院,當時不在,可他回來知道後屁都不敢放一個!欺負自己人倒是有那個臉有那個膽子!”王連山氣的大罵。

李芳草問道:“他是怎麼當上支書的?”

王連山嘆氣,“他輩分大,沒本事,窩囊懦弱,公社書記是大王莊的,處處偏袒大王莊!”

話裡隱含的意思李芳草聽懂了。

公社書記不願意讓小王莊有一個聰明強勢的領導,這才點了輩分高的王貴倉當小王莊的支書。只要王貴倉能處處讓利大王莊,就能坐穩支書的位置。

上次大王莊搶佔他們灘塗地的時候王貴倉不在,幾個年輕力壯又鐵血剛強的生產隊長不依不饒,讓公社書記下不來臺,最終才做出了只借給大王莊一季的折中方案。

要是王貴倉那會在家,還是小王莊的話事人,恐怕公社書記會直接把那塊地的歸屬權直接劃給大王莊,小王莊的人心裡縱然不滿,但支書會壓制住村民。

王連山把李芳草送到知青點,臨走的時候嘆氣說道:“叔知道你是個嘴緊的好孩子,今晚這事肯定不成,你別跟人說了,丟人!”

李芳草笑著點頭。

王連山擺手走了,李芳草回頭正好碰上婁玉娥舉著一盞油燈出來。

婁玉娥迎面看到的就是李芳草的笑臉,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

“你回來了?支書找你說什麼呢?怎麼生產隊長送你回來的?”婁玉娥心裡發虛,連珠炮似的問道。

李芳草不搭理她,站在廊下拿繩子上掛的破毛巾拍打著褲腳上的灰土。

婁玉娥心裡慌的很,沉不住氣了,叫道:“是不是支書許給你好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