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策馬跟在雲墨的身後,靠近了幾步。

雲墨微微搖頭,“無關緊要的人,不必在意。”

柳州發現,主子身邊跟著的暗衛,少了幾個人,頓時心中有數。

皇宮門口,今日的正門大開,共迎四方來客。

“馭!”雲墨輕拍身下的馬兒,黑馬停下了腳步,腳蹄子在原地踏步,暴躁的看著面前的這些人。

動物的本能最是警覺,它嗅到了鮮血的味道,讓黑馬感到了暴躁。

周圍人立刻朝著四邊散開,以免無辜惹上麻煩。

雲墨大手輕輕地拍了怕身下的黑馬,頓時讓黑馬安靜了下來,然而,除了少數的幾個人,其他人還是不能接近。

總管太監立刻上前,呵斥了起來:“你們幾個沒有眼色的傢伙,還不快些準備馬草,讓人好好的伺候著。”黑馬不願意去馬棚,那就在皇宮門口好了,哪裡都一樣。

黑馬見到主人沒有反對,這才乖順的邁動腳步,朝著一旁走去。

總管太監只盼著這些人能夠快些進宮,那時候自然有人來接待,接下來的事情,再也跟他沒有什麼關係。

陽春三月,草長鶯飛。

皇帝特意把宴會設在了御花園,一來是天氣暖和起來,待在大殿中未免憋悶,還有就是御花園中的花兒恰好也都開了,正好邀請眾人一起欣賞。

觥籌交錯間,欣賞繁花盛開,未嘗不是一種享受。

氣氛很是和諧,每個人都對皇帝的這個安排非常的滿意。

當然,所有美好的氣氛,都終止於武王世子的到來,幽州軍的兵臨城下。

雲墨帶著人進來的時候,發現熱鬧的御花園,瞬間變得安靜下來,眾人的目光全都看了過去。

雲墨淡淡地看了回去。

諸位藩王率先移開了目光,幽州一別,只覺得這小子越發的讓人看不透深淺。

皇帝道:“今日難得大家相聚一堂,咱們不談公事,只賞風月。”

雲墨道:“有些事不說清楚,只怕大家都沒有心情嬉戲遊玩。”

趙御史微微朝著前方走了幾步,頓時將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皇帝看了一眼趙御史,微微皺眉道:“這位也是幽州軍的將軍?”看上去身子就很柔弱,一點也沒有武將的那種氣勢,反倒是有些像是文人,而且看起來還有一些眼熟。

趙御史怎麼說也在金鑾殿上站了好些年,雖然說他的官職比較低,站的地方距離龍椅有些遠,但是他真心沒有想到,皇帝居然真的不認識他,怎麼說幾天前他也曾經跟幾個同僚一起“忠言逆耳”。

燕王嘴角勾起的弧度帶著嘲諷。

趙御史道:“陛下,微臣有話要說。”

皇帝微微一怔,立刻道:“朕剛才已經說過,今日君臣難得相聚,大家都只談風月,不說國事。”

雲墨道:“有些事,不能不說。”

皇帝遲疑了一下,眸光中閃過怒色。

左相道:“放肆。”

燕王道:“你放肆,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有你說話的份兒。”

皇帝,藩王,最次的也是世子殿下,不過可沒有人敢小瞧雲墨,他一個小小的左相,平日裡在朝堂上能夠唿風喚雨,到了這裡,不想死趁早一邊站著涼快去。

左相看了燕王一眼,默默地住口,默默地退下。

皇帝失望的看了左相一眼。

燕王翹著腿,看著趙御史道:“行了,你說吧,抓緊一點時間,等下本王也有話要說。”

趙御史訴說的內容皇帝已經聽過,眼眸中帶著驚訝,看著左相還有右相,為何他們說的跟這人說的完全不一樣,到底是誰在說謊騙他?

皇帝搖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