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有這個水池,這一片倒是難得的沒有自建房,算是這個院子裡少有的一塊空地。

梁朝明進了屋,取了一個洗臉盆出來,端著盆子到水池那邊接了半盆子水。

他空間裡倒是也存了點水,但那都是瓶裝的礦泉水,用來洗臉倒是有點浪費了。

這個時候的自來水,遠沒有後世那種消毒粉的味道,甚至還帶著一種淡淡的地下水的清冽的味道。

直接飲用也沒什麼問題。

將臉盆放在木質的臉盆架上,梁朝明認真的洗了洗臉,看了一眼臉盆架上的毛巾,最終從自己空間裡取出一條新毛巾來用了。

臉盆架上只搭著一條毛巾,那條毛巾已經不知道被洗過多少次了,看起來薄的似乎是一撕就能撕破。

而更重要的是,已經被洗的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

擦完臉,把原來那條舊毛巾拿下來,扔到了旁邊的桌子上,把新毛巾換上去。

這條舊的,就用來充當抹布吧。

孩子們都住校不在家,梁朝明也懶得折騰了,實在是原主這具身體太疲憊了,他決定先吃點東西,然後好好的睡一覺。

反正因為原主妻子的去世,他跟廠裡請了三天假,今天才是第三天,下午也不用上班。

天大地大都沒有,他現在睡覺重要。

從空間裡取出東西來吃了,關上門,回到房間倒頭就睡。

此時還不到中午,那梁朝明這一叫。就睡到了夜半三更,晚飯也沒起來吃,睜開眼看到黑漆漆的環境,還愣了愣神,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現在是什麼情況。摸索到炕邊上。從空間裡取出一個手電筒,藉著手電筒的光亮,找到了牆邊的燈繩拉了一下,啪的一聲燈亮了,電燈亮了,昏黃的燈光照亮了整間屋子。梁朝明揉了揉肚子。

他是被餓醒的。

抬起手腕上,那塊明顯已經很舊的手錶。看了看見時針指向了三。分針指向了六。

這是3:30了。

看外面那黑漆漆的樣子,這肯定不是下午3:30,應該是凌晨3:30了。

難怪會被餓醒,他吃完飯睡覺那會兒,也就是上午10點多吧,這是一連睡了十幾個小時,不餓才怪了。

從床上下來,開啟客廳的燈,也沒有出去打水,就著臉盆裡,剩下的水洗了洗臉,又從空間裡拿出點東西來吃了。

回到臥室,從一口木箱子裡取出了一個布袋子,這裡面裝著原主的全部家當。

取出來看了看,總共還不到100塊錢了。

要知道原主是工程師,每月的工資都有132塊了,因為原主的妻子常年生病,每月還有十幾塊錢的困難補助(當然這個錢是廠裡單獨給補助的)。

原主已經工作了20多年了,結果全部的家底不到100塊錢,不得不說,這日子過得真是挺難的。

這一次也就是原主的妻子沒搶救過來,如果是搶救過來了,繼續住院,不但不到100塊錢要貼進去,說不定還得岳母和自家父母那邊在補貼點。

當然原主這次的住院費,搶救費,加上安葬費,也小200塊錢了,要不的話,梁朝明把口袋裡那一大把票子摸出來的時候,也不能只剩下了一把零錢。

原主的這份工作,梁朝明也不打算再幹了。

雖然目前來說,他這份工作無疑是一個鐵飯碗,而且原主是工程師級別的,就算是將來下崗也輪不到他,等到退休了還可以被返聘。

但梁朝明卻不準備走這條路。

因為原主要對付的方家,在京城裡也算是有些根基,家裡還有從政的人員,根據原主調查的結果,他們家的底蘊絕不是原主一個小工程師能抗衡的。

所以梁朝明如果想要扳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