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面色緊張,目光都緊盯著秦月,為他馬首是瞻。

秦月冷冷一笑,高聲道:“父王駕到,有失遠迎。無奈這迎將臺太高,下來有諸多不便。還是讓大哥扶著父王小心上來,再行參拜吧。”

秦正臉色鐵青,目光有如毒蛇般的盯著秦月,顫巍巍的唸叨:“好,好,不虧是我的好兒子!”他在秦陽的攙扶之下,緩緩的走上臺去,全場一片寂靜,沒有任何聲音,都在默默的注視著這歷史性的時刻。

不少大臣心中都漾起一種日暮之感,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代新人換舊人。

李純陽也是微微嘆息一聲,感到自己真的已經老了。回憶起當年和秦正君臣和睦相處時的日子,心中一片傷感之情。

很快,秦正等人走上了迎將臺。

秦陽冷聲道:“父王已經上來了,你們還不參拜?秦月,父王的位置,你也該起來了吧?”

秦月冷哼一聲,極不情願的從龍椅上站了起來,身體僵硬的拜了下去,“兒臣參見父王。”

他這一帶動,頓時文武百官紛紛跪拜而下。唯有李純陽站立不動,猶如雕像一般的立在那裡。他已經是武王之境,可以不行跪拜之禮。

秦正用渾濁的目光看了李純陽一眼,兩鬢的斑白之色似乎閃過許多落寞,這才在幾人的攙扶下小心翼翼的坐上龍椅。

秦茹雪也默默的跟在秦正身後,今天的特殊情況她也心知肚明,身在帝王之家,遲早要上演這一幕的。她今天隨著出來,只是想見一見李雲霄罷了。而且心中無論如何,也始終不忍心看著蒼老的父親被人自己的兒子羞辱。

“起來吧”,秦正淡淡的對著文武百官說道,“你們都很好。”

誰也不知道他的話是何意,但其中的落寞和無奈之情卻是溢於言表,讓人忍不住唏噓不已。曾經雄心壯志的一代國王,如今也到了垂垂老矣的地步。

終於,在國王坐定不久,晴朗的天空之上開始飄來一片烏雲之色。地面開始有頻率的微微顫抖起來,遠處的地平線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人影。一杆杆的大旗,開始豎立起來,迎風飄揚。

秦正呆滯的坐在龍椅上,似乎昏昏欲睡。

秦月眉頭一皺,上前奏道:“父王,可以開始了。”

秦正這才微微回過神來,輕聲道:“開始吧。”他的聲音極度的無力,說完之後又開始陷入那種昏睡的狀態。

秦月看著他那渾濁的眼眸中,不少綠色的小點,內心冷冷一笑,同時譏諷的看了秦陽一眼,這才走到迎將臺的前方,大聲道:“迎接開始!”

頓時,迎將臺下兩對穿著喜慶服飾的鎧甲騎兵開始吹著號角,緩緩的朝著兩邊散開。幾面戰鼓大車也從中間推了出來,兩名肌肉斑駁的力士站在戰車上,奮力的敲擊著大鼓,聲威震天!

陳大生等人一個個騎在戰馬上,面色凝重無比。眾人已經和秦月互通訊息,今天將會是一個載入天水國曆史的日子。

陳真渾身激動道:“雲少,這次你立的功勞最大,秦月殿下至少也會封你個公爵。嘖嘖,那就是一門兩公爵了。”

李雲霄淡淡一笑,不以為意道:“等他登基後,我便會離開天水國。”

“為什麼?”陳真吃驚的叫道,他突然似乎明白了什麼似的,默然不語了。

陳大生讚賞的看了他一眼,暗想金**豈是**中物,他遲早是要駕風雲化真龍般的人物。

洛雲裳也是內心微微一跳,有些惶恐起來,難道那位大人要離開天水國了嗎?她內心有些不安起來,但很快就下了決心,無論李雲霄去到那裡,她都要跟去。這樣的話,至少離那麼大人不會太遠。

八十萬大軍全都身著鎧甲,在陽光下一片刺目閃耀,就好像是鎧色的海洋,席捲而來。隨之而來的,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