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著玉頰邊調皮跳出的幾縷墨髮,修長挺拔的玉體,慵懶而愜意的斜依在金光燦燦的龍椅上,綢緞般絲滑的及踝鍛發,因肆意而鋪散,帶出屢屢邪肆的魅惑!似魅世的妖孽,迷惑眾生;又高貴如神邸,冰冷威嚴得讓人望而卻步;卻也優雅而淡定像飄渺的天外飛仙,令人摸不著蹤跡,真真是個如仙如妖,矛盾又和諧如斯的存在!

偏偏,這一番絕世的美景,卻無一人敢抬頭欣賞!哪怕,只是一絲!

香菸嫋嫋,寒氣絲絲,也許,是覺得空氣沉澱得差不多,也許,是等得不耐煩了,把玩著髮絲的修長玉指頓而便是一滯,長而濃密的眼睫微顫,懶懶掀起一絲眼皮,看著此刻猶如一個小朝堂般的御書房內,各自安靜的站在御書桌下方的文武百官,或低頭,或皺眉,抑或是不語,偶爾身體有那麼一點半點搖晃的某某大臣,赫連墨邪那妃色的薄唇,便有意無意的勾起了一抹弧度,冰藍色微眯起的鳳眸內,有嘲諷,又似不屑的怒光閃過!

隱晦不明,卻也足以說明,他此刻的心情,並不似表面的那般風輕雲淡!

御書案桌下的眾人又是一個寒顫打來,私下裡,各自眼神一個交換,幾番鬥爭,不得已,右相蘇仁看了旁邊的左相慕容淨塵一眼,見他似乎並沒有主動開口的意思,只得冒著頭皮被凍傷的危險,顫巍巍的出列了!

前右相被斬殺,承蒙皇上厚愛將他提拔了上來,他本不想當這個出頭鳥,只是······

閃著精光的細眸有些無奈又認命的看向著四周,仔仔細細的又掃了一遍,最後有些飄虛的又一次定格在慕容淨塵的身上,好吧,蘇仁承認,這裡除了他就是左相大人可以說的上話了,只是他知道,綜合最近發生的這些事看來,左相怕是不會站出來說話的!而其他那幾個不是把皇上給“得罪”個七七八八就是隻想著明哲保身,他,沐浴著皇恩,該“獻身”的時候還是得“獻身”啊!

畢竟,這也是他們辦事不利的後果不是,可憐他堂堂一朝丞相要來替這班兔崽子背黑鍋······

唉,鬱悶的輕嘆一聲,蘇仁認命的上前了一步:“皇上,微臣以為,花間島這次派來的人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斷不可能僅僅只是拜訪這麼簡單,幾百年都不曾有過一絲一毫的聯絡,這突然的造訪可見一般,今晚的宴會也必定不會簡單,不出意外,以他們的性格和傲氣,真正的目的在今晚就會提出!我們必須做出十足的準備,以防他們突然發難!”雖然覺得自己在說廢話,可總好過沒說,蘇仁頭頂著密密麻麻的細汗,強自鎮定的沉語道。

片刻,殿宇內又是一陣寂靜!

嗒嗒嗒,是指節敲在桌案上的聲音,赫連墨邪不語,聽之蘇仁的話,也只是吝惜的施捨了一抹道不明說不清的眼神給他!

蘇仁這下更沒底了,威脅的目光偷偷的向眾人射去,別想他一個人頂著,再不來幫他撐住場子,擔心他給他們小鞋穿!

“是啊,是啊,臣等以為,右相大人說的有理,花間島的人怕是居心不良啊!”接收到蘇仁的眼神,除了慕容淨塵還是那不言不語的淡定模樣,眾大臣也只能點頭附和,沒辦法,誰叫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呢,若冒然接話,這一不小心說錯了什麼,招來殺身之禍,那他們豈不得冤死!

昨晚臨時布了個招待的宴會,那些人只是簡單的吃喝,除了些恭維、祝賀的場面話,其他的,也沒說什麼,也許只是出於客人的禮遇,也許是礙於其他!可今晚,怕是就不同了,今晚,才是真正的開始啊!

“嗯!今晚的宴會,眾位愛卿應該心知肚明,該怎麼做,你們也應該不需要朕來教!只是,朕不知,居然是等到‘客人’走到家門前了,朕才被‘通知’,也不知各位愛卿於此,有何想法,是想要說給朕聽聽的?”慵懶的開口,赫連墨邪有意無意的瞟了慕容淨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