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聲把梁越弄醒了。他倏然睜大眼,竟見席慶諾圍著圍裙,拿著鍋鏟攪動鐵鍋,一副居家太太模樣。這是梁越第一次見席慶諾入廚房的樣子。以前都是他主廚,她當下手,要麼就是她翹著二郎腿等吃飯。梁越的嘴角禁不住彎了彎,弧形很漂亮,難得一次笑得如此好看。

他走過去,長臂伸出,緊緊抱住席慶諾的水桶腰,一臉陶醉地護她入懷,卻一句話也沒說。

席慶諾忽然被人從背後抱住,先是嚇一跳,而後知道是何許人也,身子便軟了起來,見背後那人不說話,只好自己先說了:“你要是困的話,先睡吧。你是BOSS,不用打卡,不怕遲到哦。”

梁越失聲笑了笑,“我得多賺點錢,怕以後你嫌棄我窮,不要我。”

席慶諾不禁嘴角扯起。他這也叫窮,那全世界也不過一千人不算窮的了。梁家可以算的上A市最有錢官最大的家族了。他這麼一個富二代加官二代,居然說窮?還要不要人活了?

席慶諾無不直接地說:“那你得抓緊了,我這人沒啥愛好,就愛錢。”

這話不知從哪裡學的,好像是李欣桐常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篡改了下。她的原話貌似是——我這人沒啥愛好,就愛花錢。嗯,果然是物以類聚,鑽到錢眼裡了。

梁越似乎心情大好,並沒有鄙夷她的“拜金”,反而順下來說:“男人賺錢就是給老婆花的,取悅老婆。”

席慶諾一聽,小臉通紅,嘴上卻嘴硬,“誰……誰是你老婆,少自作多情。”

“你難道想不負責人嗎?”梁越忽而帶委屈地說:“你都把我吃了,你不要我,我以後怎麼見人?誰還要我?”

“……”席慶諾覺得這話應該輪到她說,怎麼被梁越捷足先登了?她特鬱悶,不過這話聽得她也爽,她忽而扭脖子,對著靠在她左肩的梁越的小嘴啄了一下,安慰地拍了下他的頭髮,“乖,大家都是成年人,隨便玩玩的嘛,別認真哈。”

“越越,我還要。”梁越臉上全然沒有撒嬌的表情,但語氣卻帶著撒嬌。這就是傳說中的面癱嗎?

席慶諾又奮力扭著脖子,啄了一下他的唇。

梁越又面無表情地說:“還要。”

再親。

“還要。”

再再親。

“還要。”

不親了。席慶諾脖子都快扭斷了,她當即拒絕,“不給了。”

“那我親你。”梁越很用力地“啵”了她一口。

席慶諾忽然玩心重,想看看梁越怎麼解決“還要”這個問題。她就一直要,看他會不會一直給?她嬌羞地眨巴兩下媚眼,“還要。”

他再親。

“還要嘛。”

他再再親。

“人家還要。”

他有些遲疑地親了一下。

“人家還想要。”

“流氓!”梁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轉身,不鳥她了。席慶諾僵硬在原地,要不是聞到一股別樣的燒糊味,席慶諾肯定還要發一陣愣。

就許將軍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什麼道理啊,這是……

梁越這段時間忙的案子是關於秦天集團和鳳凰集團合作的舊地改造。這塊地表面上是梁越所有,其實說到底,還是由桂女士操縱。一切還是桂女士說的算。從最近梁越的行徑來看,躍華集團似乎想插足這個案子。合同籤沒簽下席慶諾不知道,不過她知道梁越成功插足了舊地改造這個案子裡,成為第三方合夥人。

畢竟不是秘書助理,只不過是助理的助理,再加上那層關係,席慶諾幾乎不管這件事,整天見不到梁越,自己留在辦公室嘻嘻哈哈玩遊戲,十分愜意消遣。

此狀態維持將近三天有餘,終於在接到頻繁的匿名無聲電話告終。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