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叼著劣質香菸,吞雲吐霧,輸了之時大力拍機子罵娘,老闆也不管,只是笑眯眯地等著他們再次來買銅幣。

久違了的感覺湧了上來,當初由於我媽的原因隻身去劍南賭錢,但是情況和現在又有些不同。由於被嚴打的煙癮,使得地痞流氓聚集於此類遊戲廳,更是亂上加亂。

刺鼻的煙味讓張雯咳嗽了幾下,她想不到我尋找我們今天晚上的“著落”會在這種地方,疑惑道:“許逐,你來這幹什麼?”我笑道:“等下你就知道了。”張雯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呆在這種地方可不是太好,雖然遊戲廳中也有女人,但基本上是飛女。我本想讓張雯在門口等一會,但看到幾個頭髮染得金黃的飛仔在附近遊蕩時,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在鼎夜這種地方,容易無緣無故失蹤的東西不僅僅是錢包,手機等值錢東西,人也在其中之列,特別是一些年輕美貌的少女。

這個遊戲廳還是比較大的,數十臺跑馬機,老虎機,還有麻將機基本都有一大群人圍著,只有少數幾臺冷冷清清,無人問津的。我也不是第一次摸這東西了,知道這些機子普遍贏率較低,通常每個遊戲廳或多或少都會有這樣幾臺機子的,只要是老手,都會明白,去這類機子前玩的話,那相當於送錢。但對我來說自然不同。

我將這僅有的一枚一塊錢硬幣放到老闆面前:“一塊錢的幣子。”“哦。”老闆頭也不抬地接過,扔下一個銅幣。我說的是普通話,但遊戲廳中的人也不在意。在鼎夜,外地人佔了至少90%。張雯瞪大美麗的大眼睛道:“許逐,你不是想靠這個賺錢吧?我聽說十賭九輸,你……。”我打斷她道:“哈,沒事,你放心好了。”一塊錢只夠買一個銅幣,我將這唯一的一個銅幣投進一臺無人的機子中。這麼久沒碰過了,心中還是不免有些緊張,機會只有一次,萬萬不能失手啊。

現在的操縱術比起以前來是強多了,輕易就找到了保護電路並將之拔斷,為了慎重起見。我還是先買三倍的,這樣即使有什麼意外,中獎的機率也是最高。

意外沒有發生,銅幣掉落的聲音讓我鬆了口氣,話說回來,賭博的確是一件很容易讓人高度興奮的事,那狂歡與失望一瞬間揭曉,患得患失的興奮感不住地刺激著我的大腦神經。怪不得那麼多人為之深陷泥潭,無法自拔了。即使是一些家財萬貫,根本無須更多錢的大富翁,也喜歡賭,就是為了追尋那種特別的感覺。

張雯有些喜悅的道:“中了麼?”我點點頭:“恩,好戲還在後頭呢。”再下了兩個,這次我要了兩個二十的,老闆也知道我只買了一個幣,一下中的太多就過火了。

這次,還是沒有懸念,四十個銅幣在半分鐘後就到手了,我一手都抓不過來,乾脆放到了口袋之中。

張雯看著我變戲法地將手中的銅幣一變三,三變四十一,美目大張。我看著張雯那吃驚的神情,心中也有些得意。下兩把下了十多個,卻是輸了。張雯緊張道:“沒中?”我神情自若地道:“沒有關係。”總得周旋周旋,然後再把我們的車費,住宿費以及其他需要在路上花的錢拿走的。否則的話剛進來兩分鐘不到就用一個幣把上千塊錢贏掉,未免有些驚世駭俗了。

這樣來來回回輸贏了好幾趟,口袋中的錢還是進比出要多,五分鐘過後已是近兩百個幣子了。正當我想再來幾鋪。然後結束戰局時,我發現身邊不知不覺已經圍上好些人了。大概是因為在低贏率的機子前玩的關係,別人一看就知道是外地人,而且是個凱子。然而這個凱子卻在不斷在贏,讓他們覺得甚為好奇。

我看到有七八個地痞狀的人都不懷好意地盯著張雯,心中一凜,此時剛好又輸了一把,我一巴掌拍在機子上,大聲罵道:“操,破機子!要什麼不出什麼!”動作語氣都學足了一個賭博老手樣,在什麼地方混,就得有什麼樣,讓別人知道你不是好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