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直接把這個事情給遺忘了才對。

“難道這東西,與當年傳聞的那些姬家密藏,沒有關聯嗎?”

否則,她怎麼會不著急找回去呢?

而且姬青青的經紀人,如今像是一副缺錢的模樣,從過年之後,但凡是個品牌廣告,能接就接,綜藝節目,能參與錄製就參與錄製,這不是圈錢嗎?

若姬家傳承真是包含了什麼密藏,她哪裡還會缺錢?

還是,這一切都只是做出來迷惑他的假象?

瞪著擺在茶几上的兩根偏軟的鐵條,一張白紙,以及白紙上那一滴血,竇銘的眉頭漸漸鎖起來。

當年無意中偷聽到有關姬家的事情時,他並沒有露面。

所以交談的那兩人,壓根就不可能知道他在場。

他被欺騙的可能性極低。

況且那個女人,不也同樣出現在了永珍府邸的晚宴上?

竇銘深吸了一口氣,再度將目光落在茶几上。

這鐵盒子,他到底是要還給姬青青,還是不還?

“小郭,你再去一趟仲家,將那許婉婉給我接過來!”

他彎腰俯身,三兩下將那鐵條和白紙胡亂塞回鐵盒子裡,打算等許婉婉最後再來研究一下這東西。

豈料,在塞的時候,無意中將那鐵條戳在了白紙的一角。

潔白得並沒有被歲月染黃的紙,被鐵條戳著的一角,立刻像是被人用鉛筆劃了一道。

白紙上拉出一段灰色的痕跡。

“這……是鉛不成?”

竇銘愕然,小心翼翼地將鐵條取了一根,慢慢地朝白紙上重新找了一個點,劃下去。

“果然!”

他眼睛眯了眯,突然抬起頭來,看著還杵在一旁的助手,瞪眼:“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去把人給我接過來!”

*

二樓客臥的覃玥,是被一陣驚呼聲吵醒的。

她睜開眼,小心翼翼地下床換了衣服,才敢走到門邊,豎著耳朵聽。

樓下,突然傳來她很是熟悉的聲音。

“我完全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操作,嘖嘖,原來姬青青一直說哥哥簡直就是個天才,這話真沒說錯,像這樣的機關,壓根就不是電視電影裡那種浮誇得不存在的東西,而且就算是您,也沒見過吧?”

是許婉婉激動得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

然而更奇葩的是,這樣囂張狂妄的問話,竇銘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呵呵地笑了兩聲。

太玄幻了吧?

樓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覃玥偷偷地開啟臥室門,豎著耳朵更認真地偷聽。

最近兩個月,她偶爾會被竇銘帶回家來,若是運氣好,便會遇上許婉婉一兩次。

不過每次都是她在二樓,只能聽到許婉婉在一樓說話的聲音。

剛開始,她還以為許婉婉也像自己一樣,被人給包了,只是礙於竇銘的身份和麵子,才被仲家搞了個訂婚給掩蓋著。

可後來才發現,她倆之間的地位差別,那不是一般的大。

就譬如現在。

竇銘在樓下會客的時間,她是絕對不允許露面的,否則,以後就別想再跨入這個家門。

當然了,除非竇銘心情好,在樓下叫她。

不然她就連門也不能開。

而許婉婉在樓下,不但可以自由自在的說話,還來去自如,並且不管她呆多久,最後都必定是她那未婚夫仲晨維親自來接。

所以哪怕她極不願意承認,最後還是不得不直視,許婉婉確實只是過來做客的身份。

但她和仲晨維,對竇銘素來都是十分的尊重,甚至可以說,是帶著和她一樣的懼怕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