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氏點頭:“如今榮府裡有了新奶奶,也就不必叫他們夫妻在哪兒待著了。寶玉大婚的時候,我就跟老二家的說了,跟新婦寶丫頭把家事兒交代完後,就趕緊回來。寶玉大婚後也有些日子了,我今兒個過去,就順便待他們回來,正好家裡頭也有差事交代他們夫妻辦。”

王善保家的笑道:“那敢情好,太太往後少操心了。”

邢氏點點頭,吩咐王善保家的去備車裝貨,她與賈赦用過早飯後,便出發。

邢氏起身進了裡屋,賈赦才起身穿戴好。洗了臉,賈赦便笑著抓住邢氏的手,從後頭抱住她。

“哪裡跑!”賈赦薄唇湊到邢氏的耳邊,輕輕吹氣,偶爾碰了邢氏的耳垂一下,還得她臉色越加漲紅。

“老爺別鬧了,吃飯去。”邢氏拉住賈赦的手,引他坐在桌邊。

賈赦嘴角噙笑,歪頭看邢氏羞澀的模樣,越瞧越移不開眼。

用過飯,賈赦淨了手。邢氏親自遞上乾淨的帕子給他,賈赦仍不老實,接帕子的時候不忘摸邢氏的手背一下。

邢氏無奈地笑了,問他:“老爺昨兒個與珍大侄子喝酒,如何?”

“搬家的事兒定了,就等著五月份選個好日子走。還要請大師算一算宜出行的日子,保個一路平安。”

“是不是平安,我看跟人有關係。老爺叫幾個會功夫的人護著他們回去,免得路遇意外不好料理。再有,跟大侄子說,笨重的不大值錢的東西先運走,別等著一遭兒走,到時候因為運貨耽擱了行程,人也跟著遭罪。”邢氏在這方面有點經驗,遂提了提。

賈赦大讚邢氏的主意好,這就起身去吩咐人辦。賈赦回身回來的功夫,得了個新訊息,跟邢氏的道:“宮裡頭的婉貴妃被降了位,如今成了婉妃。他大哥那邊,也降了品級,尚書位空了下來,戶部這邊要重新給皇帝提名人選了。”

“如此,跟那兒人便徹底結怨了,也不知她瞧不瞧得透,她現在正遂者皇后的意願走呢。”邢氏說起賈元春。

“後宮女人們的事兒,麻煩。”賈赦皺眉,不知道當初他們夫妻選擇提點元春這一步,走的對不對。就怕賈元春繼續自以為是,到時候也害得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

“也別太上心了,咱們畢竟在宮外,能幫她的能力有限。若是事事都要靠著咱們託人捎話給她,她才曉得怎麼做,那她這個妃位,保得了一時,也保不了一世。更多時候,還要看她自己的悟性了。”邢氏交代這些,也是怕賈赦總去找那個吳公公幫忙捎話。皇帝發現婉貴妃見自己的哥哥,尚且可以那般發怒,他若是知道自己身邊的太監給賢德妃傳話,豈不會滅了賈家九族?

膽子大好混出名堂,但膽子太大,就容易招惹禍端了。

賈赦十分贊同邢氏的意思,他如今為官,也不圖什麼加官進爵,只不過求個穩當,能平靜的在京跟一家人安穩過日子就好。

“我看過不了幾日,弟妹肯定坐不住,會往宮裡頭捎話。到時候咱們再看娘娘會怎麼作為,若還不懂事,以後咱倆必不能再管了。”邢氏道。

賈赦點頭,他無所謂的。宮裡頭多不多了個娘娘做親戚,對他的生活沒什麼影響。不過那位周尚書在參榮府的事兒上吃了癟,未必會記住訓。若是周尚書以後還要繼續他們賈家槓,賈赦倒不介意利用賈元春,宮裡宮外聯合把周家人一鍋端了。

任何阻擋他疼老婆過好日子的,賈赦都不會手下留情。

邢氏與賈赦一通出門,各自分別,她便乘車直奔榮國府。

邢氏先見了兒媳婦柳氏,聽了她彙報這些日子的情況之後,便同一塊去王夫人那邊。

路上,柳氏便和邢氏閒聊起寶玉寶釵來。“難為她一嫁進門,就要哄自家的男人,跟養個孩子似得。做女人也不容易,我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