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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銀釧溫言勸道。
“我說不喝就不喝,你亂吠什麼!”王夫人說罷,伸手將藥碗推到了銀釧身上,碗也落地碎了。
銀釧委屈的落淚,卻不敢吭一聲,跪地將碎瓷片悉數撿到到木托盤裡。
邢氏扶著賈母進門時,正看見銀釧掛著一身藥湯,端著碎瓷片出去。賈母見狀,皺眉:“這是?”
銀釧忙躲閃遠些,以免自己的髒身子衝撞了賈母。“奴婢笨拙,把藥碗碰灑了。”
賈母嘆口氣,她當然瞧得出銀釧在撒謊。府中二等丫鬟伺候人素來手腳穩重,位份可不是白升的,哪能笨手笨腳的弄灑東西?八成是王氏醒了,發脾氣了。
邢氏打發銀釧:“去吧,回頭叫別人頂替你,伺候你家太太。”
銀釧如臨大赦,連忙躬身退出去。
賈母皺眉:“這個王氏!”
邢氏笑了笑:“病人脾氣都大,沒什麼要緊的。”
賈母欣慰的看眼邢氏,點點頭,在她的攙扶下去了裡屋瞧王氏。床前果然有一灘擦洗過得痕跡,更加證實賈母之前的推測,藥碗必是臥榻的王氏給弄灑的。
王夫人見賈母親自來看她,頗為意外,激動地起身。她心裡更加懊悔自己先前的武斷,原來老太太並沒有放棄她。
賈母本來還是心疼王氏的,如今瞧她病重了還不忘發脾氣苛責下人,心裡有幾分不滿意。她敷衍的笑著,按住王氏叫她躺下不要亂動,好好養病。
王夫人感動的熱淚盈眶,這會子腦子清明瞭許多後,才意識到剛才自己的糊塗。
賈母囑咐了王氏許多話,無非就是叫她好生養病,家裡很多事兒都等著她做主離不開她。臨末了,賈母還問起了賈政,吩咐人這就去催促賈政回來瞧媳婦。
王夫人感動的無以復加,流淚道:“倒不用,我聽婆子說昨兒個他來瞧過我了,因我昏迷著,沒見著他。今日出門也是為了正事,我怎好因自己這破身子,耽誤了老爺的前途。”
賈母訕笑著拍拍王夫人手背:“不愧是名門閨秀,識大體,善解人意。瞧你都病成這樣了,還為別人著想。”
王夫人得了賈母的讚美,裂開乾巴的嘴唇,心滿意足的笑了。
“好了,我們也不好叨擾你久了。你病著,一定要好生歇息,按時吃藥。”賈母不想多呆,說完這些話,便乾脆的抬腿走了。
王夫人感動的目送賈母離去。回頭,王夫人預備吃藥了,叫人端來,卻等了足足半個時辰才見藥上來,她都已經迷迷糊糊的睡了兩回了。
王夫人愈加不爽,氣得將這個丫鬟也罵了。
小丫鬟心裡委屈,卻也不敢說,只好幹受著。可那小丫鬟一旦從王夫人的屋子裡出來,什麼委屈都要藏不住,說出來才舒坦。
“這藥熬了不喝,就得倒掉重熬,廚房熬藥的折騰了三遍,藥還被太太給弄灑了。這邊沒了藥,自要重新去抓,再熬。這藥一鍋水熬成一碗,要小半個時辰呢,我能怎麼快?”小丫鬟說罷,哭起來。
幾個婆子聽了,都萬分同情,更有一個喚周嬤嬤的說:“你這才算輕的,早些時候銀釧那丫鬟伺候她,被潑了一身藥湯,還摔了藥碗,可厲害了。”
小丫鬟聞言,更委屈了:“原銀釧姐姐也和我一樣受了委屈。我還想呢,倒不如金釧姐姐,當初所幸捱了她兩腳,可以投奔新主子去。”
婆子們聞言,忙附和:“而今我們都羨慕她呢,將來她跟著二姑娘出嫁,估摸也會是這個了。”婆子豎起大拇指。
幾個人紛紛點頭贊同,又抱怨了一通,方各自散去,各幹各的活計。
邢氏陪同賈母回去,試探的問賈母昨日與王氏的談話內容。“母親,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