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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個話題道:“你現在要見春風嗎?”
“等周正回來再說。”柳下溪帶笑地看著自己的腳,把纏在上面的紗布鬆開。煩人,紅腫加劇。
周正一臉陰霾地走進來,客廳裡柳下溪正躺在沙發上睡覺,見他進來便睜開了眼睛。正如柳下溪所擔心的,他沒把高小虹帶來。
“小鄒在嗎?”周正問。
“他跟肖大力出去買菜了。高小虹……發生了什麼事?”
周正驚訝柳下溪的敏銳,嘆了一口氣道:“他自殺了。”
柳下溪立即站起來,擰著眉頭問:“自殺?情況怎樣?”
“割脈,流了不少血,幸好割得不深,今早被他母親發現送去醫院。命是保住了,人還沒醒來。”
柳下溪立即走到關著春風的房門前,緊捏著拳頭牽動肩膀上的傷口,疼痛使他的五官抽搐在一起。他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鬆開拳頭,臉上的表情重新變得溫和。
他舉起沒受傷的手,用力地敲著門。
周正走到他身邊道:“裡面聽不到外邊的聲音,我來開門。”
“先等一下。”柳下溪從行李包裡拿出速寫薄,迅速勾勒出杜進、金大鵬、前來行兇者的頭部肖像,接著又畫出在地下賭場遇到身上有刺青的男人,然後是林向榮與周行軍(先前調查報告上有他們的相片)甚至還畫了杜進情婦的頭像。
看著他畫畫的周正想,這是一項了不起的才能。
“能描述一下高小虹的長相嗎?”柳下溪問他。
“能。”
三十分鐘後,一張維妙維肖的素描畫好了。俊俏的少年仰臥在床上,左手腕無力地垂在床邊從手腕延伸出的黑色點滴,間斷又相連,匯成水窪變成漣漪。不用聯想就可以看出畫中的少年處於瀕危狀態……
“周哥,你回來了。柳大哥,你在畫畫啊,很少見你畫人的全身哩。”剛買菜回來的鄒清荷笑著湊過來,看到畫臉色突變,拿到眼前仔細盯著畫中少年的左手腕。顫抖著聲音問:“周哥,這是高小虹?”
“他自殺了。”周正嘆氣。
“啪!”鄒清荷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臉立即腫起來。
“清荷!”柳下溪衝上前抱住他的頭。“他沒死,幸好他母親發現得及時。”
清荷狠狠地抓著柳下溪的背,悶聲道:“我太自私了,我應該守著他的。”
“清荷,別把自己當成救世主!”柳下溪大聲喝道。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只是普通人。”清荷的情緒穩定了一些,仔細向周正詢問了一下高小虹的情況,然後抓著畫像氣沖沖道:“我要問問春風,他有沒有心!”
門開了,春風立即坐起來。旋風般衝著一個人,還沒等他看清來人的長相,一張紙橫在他眼前,來人咄咄逼人地問:“畫裡的人你認識嗎?”
“認識。”春風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眼前的素描,這不是林向榮的便宜兒子高小虹麼?隨即他的目光落在柳下溪臉上。心裡鬆了一口氣,暗呼走運,跟他對話的不是柳三少身邊那位可怕的保鏢。
“請你仔細看清楚。”清荷帶著怒意,右手捏成拳頭,只要能確認春風就是高小虹口中那個聲音溫柔的神秘人物,拳頭將毫不客氣地落在他臉上。他認出來了,春風果然就是公園帶人偷襲自己總在嚼香口膠的青年。
“高小虹自殺了?!”春風看明白畫中表達的意思,臉上掠過一絲黯然其中又夾雜著幾縷心痛。
“是你嗎?”清荷問。
“是我,他在哪裡?我想見他最後一面……”心痛慢慢變濃,淚水無知覺地滑落,他捂住了眼睛……拳頭惡狠狠地落在他臉上,他往後一倒磕在床欄上。
“清荷,冷靜一點。”柳下溪握住清荷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