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已經傳達了一個足夠重要的資訊了,這個資訊不能宣之於口,一定要在許許多多的人心裡生根發芽,才能最大限度地發揮其威力。那一點點的懷疑,迷惑,會逐步生根發芽,成為許多人心中的魅魅勉勉,啃食著正道諸門派所有人心中的那些堅定和信任。

聶信沒有說到底是誰,但慶修已經明白了過來,大家也都是。湯雪梵看著聶信,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張翼輪卻笑了笑說:“應該是邪修吧?至少是小門派的首座之流,不然應該沒辦法脅迫聶信什麼的。聶信可是九因堂和正道群雄的大供貨商,要不是有大麻煩,隨口招呼一聲。應該都有人願意幫忙的吧?。

湯雪梵隨即用指尖在空中寫道:“我們呢?”

聶信笑了笑說:“人家先施恩再求回報,我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湯雪梵皺了皺眉頭,想了一下,隨即滿意地點了點頭。聶信並沒有拋開他們,不把他們當朋友。

仔細一想,大家就覺得冷汗涔涔。一個至少現在已經是某門派重要人物的傢伙是邪修?

聶信倒是很淡然:“如果大家還是決定要到頂層去,那我希望能夠讓我有機會去把信送到。有你們幫忙,我活著回來的機會會大很多。另外,雖說對方可能喜怒無常,也很難說會不會告訴我們事情的原委。一個人不會平白無故在煉妖塔裡呆了那麼久的。說不定,也能得知之前和他聯絡過的那咋小人到底是誰。哪怕這些我們都沒辦法做到,至少的活著離開煉妖塔吧?從現在開始算,還有兩個多月呢?我們在這裡磨礪得越強大,就越有機會了解事情的真相。我可不情願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你們說呢?”何蔓淡淡地笑了笑,捏了下聶信的手,一派柔情蜜意的樣子。她知道聶信前後幾次不得已的決定都是為了什麼,哪怕被彭雪方引入到了如此複雜難言的局面,歸根到底還是為了她。她怎麼都不能置身事外的。

庚修卻是另一種想法:“如果能知道是誰”不管是誰,都是莫大的成就了。能夠在煉妖塔裡潛修幾百年,那位前輩該是什麼境界啊?一屆屆進入煉妖塔的人都有跡可循,能夠在頂層留下來,至少進入的時候就得是築基期。加上之後的修行,現在估計至少也得是金丹期,甚至是隨時可以突破的狀態。無非是因為煉妖塔隔絕內外氣機流動他也離開不得罷了。要麼,就是對方知道蜀山一定會狙殺他?”

說道這個可能性,夏知遠笑著說:“蜀山在我們這些人眼裡,有時候是有些不講道理的。如果驟然從煉妖塔裡冒出個金丹期的老妖怪來。不管怎麼樣,你們都會那麼幹的吧

慶修沒有否認,稍稍思慮之後就點了點頭。“蜀山立身的根本就和許多修行者不同,雖然內部也有諸多爭鬥,但總的來說,大方向是匡扶修行正道,維護修行道統。如果出現個金丹期的修士,要突破外面的封印法陣,妄圖衝破封鎖離開蜀山。不管是為了蜀山本身的道統還是為了面子,蜀止。上下都會不計代價地擊殺之。”庚繹看了看夏知遠,抬了抬眉毛說:“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對方就算不是邪修,也至少是和邪修一流關係深厚的人。就算殺了,也不算亂來吧?”

對慶繹的這番話,大家倒也都是頗為首肯。遇到這種情況,不消說。哪怕他們在場也會出手的。蜀山雖然霸道,卻不是完全沒道理可講。

聶信不置可否地說:“我一直沒弄明白的是,正邪兩道為什麼會搞成現在這種截然對立的情況?從修行功法,聳行原理上,兩者的確是走在不同的道路上,卻不是沒有共通的地方。在我看來,這完全是可以和平共處,攜手並進的,,可情況卻完全不是這樣。前輩們提起上一次正邪大戰還有不少細節,再之前的事情似乎大家也都不甚了了,真是奇了怪了。

墨翔深吸了一口氣,問道:“要是我們能弄明白這些事情,那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