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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一根針掉在地下都聽得見聲響,不提他們預計的獵物躺在地下掙扎的聲響,連一絲呼吸聲他們都不曾聽見。
一個特意壓低了的聲音忽地響起:“老大?那兩人莫非已經被暗青子shè成了刺蝟?”
被稱為老大的沉默了一會,輕聲笑道:“看來來的並非高手,如此輕易便中毒身亡,枉費我們幾人動用了秦相給的凝血散。”
話音未落,只聽得黑暗中一聲清朗的輕笑:“來而不往非禮也!”,兩枝鐵蒺藜與一枚銅錢挾著一陣勁風分別激shè向當頭的三人,準確地shè進三人的心窩,那三人不及哀號便直挺挺地倒下。驚得剩下的兩人“鏘”地拔出腰間的長劍驚慌地低喝:“什麼人!”
又一陣怪笑,另一邊的雕花大理石柱後旋風般躍出一個怒氣衝衝的身影,後兩人劍剛剛揮起便已被扼住脖頸,“喀嚓”兩聲,生生被赫連熙擰斷了脖子……
接著,阮映雪便也躍入了迴廊內。一切便如她雙眼所見,廊內一地的死屍,橫七豎八橫躺在雕花大理石柱旁,其中有三人左胸前似是被什麼利器貫入,面部抽搐,死相極其難看,黑血汩汩地流了一地,另外兩具屍體亦是面目猙獰,眼眶迸裂,二人的脖頸軟軟歪在肩上,一看便知是被人用重手法擰斷了脖子。
赫連熙有意略去比試情況,只是將回廊內發生的事情簡單講與阮映雪聽。
阮映雪聽完赫連熙的敘述,再瞥一眼眼前的景象,不禁打了個冷戰:“二哥,你可知曉他們為何要置你們於死地?”
祁湛淡淡一笑道:“緣由總離不開這座古怪的碧瓊樓今晚接待的貴賓。”
阮映雪一怔,復又回想起那夥計的話,連忙道:“二哥你猜的不錯,我臨出門之前無意間曾聽到客棧夥計提及碧瓊樓今晚會有貴客,只是不知這位貴客是何方神聖,竟在碧瓊樓後院也暗藏了這許多武林高手保護他的安全?”
祁湛朗笑道:“我已知曉這位神秘貴客是何人。”
阮映雪奇道:“二哥不曾見到貴客,也未及逼問這地上躺著的幾人,怎會知曉貴客是誰?”
祁湛道:“赫連兄弟剛才的敘述你可曾仔細聽?這地下躺著的人裡,有人在死之前提到了秦相,這答案豈不是昭然若揭?”
阮映雪恍然大悟:“啊,原來竟然是相爺秦檜……只是他來這遠不及臨安富庶的西輔所為何事?”
祁湛伸指彈向阮映雪額頭笑道:“三弟既然好奇,何不隨我去探個究竟?”
阮映雪一怔,嘩地笑開:“二哥允許我跟著?”
祁湛脫下外袍一卷拋入樓外茂密的樹叢,回身笑道:“有何不可?若不帶上你,你可保證不尾隨著去麼?”
阮映雪尷尬一笑道:“倒是叫二哥猜著了,你若是不願帶我一同去,我便是偷偷跟著也是會尾隨你去的。”
一旁的赫連熙忽地輕哼一聲,面sè鐵青,也不與祁湛阮映雪道別,飛身便躍出迴廊,折身躍上房頂,向西邊飛奔離去。
事出突然,阮映雪與祁湛皆是莫名奇妙,見赫連熙離開之前面sè不善,也不知他究竟為何心裡甚是不痛快;阮映雪只當赫連熙比試輸於祁湛,心下不爽快,便試探地問道:“二哥,赫連熙可是比試輸給你了?”
祁湛苦笑道:“並非如此。”見阮映雪一臉詫異地望著他,他不禁嘆道:“赫連熙不愧是妙手神偷,輕功路數自成一家,並非我們平rì所見到的尋常功夫,有些門道連我也分辨不出究竟是正是邪,只覺怪異無比,但卻又顯得jīng奇。”
見阮映雪仍舊疑惑地望著他,祁湛伸手摸了摸額頭低笑道:“慚愧,慚愧,我並未趕上他,在替他攔截下淬毒的鐵蒺藜之前我已是差他半寸左右距離,因此即便是我不曾停下,我亦是敗給了赫連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