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玄容看來宋問天便是地位再高那也是他們夜氏一族的奴才,讓他見北楚皇子那是給他的臉面。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聚焦而來,神情都是來不及掩飾的不可思議。

就連六皇子黨的人,若非因為場合不合適,都想衝過去問一句:六皇子,你在說什麼?

宋問天那是什麼身份?便是慶隆帝也非想見就能見的。

可是夜玄容卻說讓國師紆尊見南宮胤是他的榮幸。

這六皇子的腦袋是壞掉了嗎?

沈喬平和沈之康此時都不知該如何打圓場了,關鍵是他們根本不敢再惹慶隆帝,否則只怕是連寧安伯這個爵位都會保不住。

沈貴妃則是徹底傻愣住了——

這樣沒腦子的蠢貨,真的是她所生的兒子嗎?

就連向來對朝局毫不知情的童妃與江妃都覺得夜玄容是說錯話了。

全無存在感的夜玄陵則是在心中冷笑,姦夫所出的野種果然更蠢。

就在沈貴妃怔住的時候,全無察覺的夜玄容反而越發趾高氣揚的命令宋雲夕:“還不快去將宋問天叫來?這種場合他一個臣子竟還敢擺架子,誰給他的膽子?”

宋雲夕要被氣笑了——

膽敢當從這樣無視她爹,誰給他這個野種的膽子?

宋雲夕正要對夜玄容出手的時候被秦煦白扣住手腕阻止了,就連鬱子澈和江炎霆也接收到他的眼神不敢輕舉妄動。

宋雲夕不滿:“大哥你攔我做什麼?”

秦煦白唇角上揚,但笑意根本不達冷漠的眼底:“你不是一直都說要放長線釣大魚嗎?”

宋雲夕一頭霧水。

秦煦白湊近她耳畔,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道:“我查到的,南宮胤和沈之康一直有書信往來。”

宋雲夕瞬間恍然:“大哥的意思是沈貴妃的那個姦夫,可能是北楚皇室之人?”

沈之康之前是尊貴的寧國公世子,但就是這樣的身份也不足以與南宮胤建立起聯絡。

南宮胤這個人身上有著北楚皇室的所有傲慢,同樣看不起中原人,認為中原人是最劣等的,還不如南越和西狄。

他亦是要讓中原人為奴的堅定奉行者。

這樣的人即便沈之康有足夠的誠意,他也不屑看沈之康一眼。

除非……除非沈之康背後有能讓他放下傲慢之人。

秦煦白繼續道:“我的確查到沈貴妃與北楚皇室中人有過聯絡。”

但那人究竟是不是沈貴妃的姦夫還不得而知。

宋雲夕瞬間冷靜了下來,看來沈貴妃身上的秘密遠比她所猜測的還要多。

一直坐在太后身邊的長樂郡主,看到秦煦白和宋雲夕如此親密,早已將太后不可再惹事生非的叮囑拋到九宵雲外,腦袋一熱站起身道:“我可是聽聞這宋大小姐最是擅長歌舞了,不如還是先讓她為各國使臣們舞上一曲,也好讓大家開開眼界。”

所有人都沉默了。

怎麼又冒出個比夜玄容更蠢的?

都知道宋大小姐的身份,竟然還要把她當妓子一樣讓她獻舞,這若是讓聖雲山知道了都不知會是何種後果。

帝后的臉色就更是難看了,心中對長樂郡主那點憐惜在此刻煙消雲散。

太后氣的臉都漲紅了:“長樂,你在胡說什麼?”

太后沒有如往常一般親切的叫她嫣兒,而是叫了她的封號長樂,換成任何一個敏銳的人都會知道太后有多生氣,可偏偏這長樂郡主就是個沒腦子的。

竟然還抱住太后的胳膊撒嬌:“皇祖母,我也是聽人說這宋大小姐歌舞了得,此次機會難得,我也難得有來都城的機會,您就讓嫣兒見識見識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