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以脫困重獲自由,看來老天待我付慧不薄。”

宮中所有人都認定當年是她藉機爬上了龍床受了寵幸,嘲笑她區區一個宮女妄想飛上枝頭。

但其實當年她和皇上一樣誤喝了鹿酒,當時失控之下才發生那樣的事。

她好不容易盼到了快出宮重獲自由的時候,怎麼可能會蠢到將自己的一生困於宮中?

可那樣的事情發生了,她被皇上封為貴人一躍從奴才成了主子。

許多宮女都羨慕不已,卻不知她心中的痛苦絕望。

被封為貴人後,皇上就像是將她遺忘了般再無寵幸。

她亦深知沈貴妃寵冠後宮,連皇后都已是名存實亡了,她區區一個沒身份沒家族可依仗的小小貴人又能如何?

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絕望的在宮中等死。

她所謂的修行也不過是絕望中一點小小的慰藉罷了。

可那天夜裡她遇到了江炎霆,短短几句話他便敏銳的看穿了她的心思,而當時的他也需她的配合解困局,於是兩人一拍即合。

她助江炎霆製造自己被江炎安玷汙的幻想,他助她藉此假死離開皇宮。

江炎霆笑著道:“是付姑娘心懷坦蕩才能得此機會。”

付慧清秀的臉上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這幾日在此休整時我已經想好了,在宮中這麼多年別的不敢說,但一手刺繡的手藝還是能拿得出手的。”

“我想去南方,聽說那邊人傑地靈,憑我的手藝想來養活自己並非難事。”

對她此想法江炎霆很是支援,又讓幾個下人進來:“這是我為姑娘準備的丫鬟護衛,都是能幹忠心的,明日姑娘帶著他們一起上路吧!”

說罷將幾個下人的身契交給她:“女子本就艱難,姑娘孤身一人更是難上加難,日後到了南方,有他們在身邊保護能少些有心之人的算計。”

然後又交給她一份摺子:“南方也有我的生意,這上面有一些店名,姑娘若遇解決不了之難題需人幫助,可帶我親書的這份摺子去尋人幫忙。”

付慧沒想到江炎霆竟為她考慮安排得如此周到,心中感動之餘亦是枯井泛起漣漪。

若是與他年紀相當,若是她不曾是皇上的貴人,或許她會鼓起勇氣爭取一把。

可現在她是斷然不會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