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沈貴婦就扯著慶隆帝的腰帶欲為他寬衣解帶:“皇上,天色不早了,臣妾伺候您歇了吧!”

若換做從前,慶隆帝定是笑罵一句妖精便迫不及待抱著她往床榻上去了。

可這一年慶隆帝以政務和養生為由禁女色禁魚水之歡,雖時常來她殿中,也只是陪她用膳陪她睡覺罷了。

是真的只是睡覺,什麼都不做,清心寡慾的如同遁入了空門。

不過即便這樣,她也是這後宮中的獨一份,畢竟後宮中別的妃嬪想見他一面都難如登天。

可今夜的慶隆帝不要說是像從前一樣與她翻雲覆雨了,都未曾如這一年來般摟著她柔情蜜語的哄她入睡,而是臉色陰沉的打掉她的手:“朕要親自去看珊兒,看不到她朕不安心。”

說罷便抬腳往偏殿去。

沈貴妃心中慌亂的追在慶隆帝身後,第一次期盼自己的女兒沒有那麼受寵。

偏殿中,伺候在夜文珊身邊的宮女都是沈貴妃的心腹,看到慶隆帝大踏步進來,都被嚇得不輕,慌張的跪在地上,根本沒有人敢尋死的去阻攔。

慶隆帝也不理會他們,徑自便往內室去了。

沈貴妃追過來的時候,就見慶隆帝站在床榻前看著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夜文珊。

雖不可能看到全貌,但就是露在外面的脖子及手臂上的傷就足以觸目驚心了。

慶隆帝想的卻是自己唯一的外甥若是被這公藥蟲控制,若是成為情慾操控下的玩物,以沈家的陰險只怕會比夜文珊遭遇的更加可怕。

想到這點,真是恨不得轉過身掐住沈貴妃的脖子弄死她!

雖然不知道慶隆帝在想什麼,但他身上散發出的壓迫威嚴讓她清楚的知道他此刻處於盛怒之中。

沈貴妃理所當然認為是因為自己女兒,便抹著淚道:“臣妾是怕皇上擔心,所以才……”

再次看到女兒的慘狀,沈貴妃再次崩潰的失聲痛哭:“臣妾是真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竟如此歹毒對珊兒下此毒手。”

拉住慶隆帝的衣袖:“皇上,你要為我們的珊兒做主啊!定要將害她的歹人找到,定要將她碎屍萬段!”

慶隆帝是用了極大的忍耐力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沒有將她甩開。

他們算計人不成作繭自縛,哪來的臉怪別人?

還碎屍萬斷,若是他的外甥有好什麼三長兩短,他將沈家滿門碎屍萬斷!

但臉上卻不動聲色:“珊兒如今這樣了,是不能繼續留在都城了。”

沈貴妃的哭聲戛然而止,看向慶隆帝的眼眸中滿是困惑。

慶隆帝表現出一臉心疼和悲痛:“你想想看,對方既有此手段在神不知鬼不覺間將珊兒擄走,又對她做出此等禽獸不如之事,又怎麼可能會就此罷手?”

慶隆帝注意到,當他說出禽獸二字時,沈貴妃的臉色驟變,難看極了。

慶隆帝心中冷哼,對自己的外甥女、表妹做出此等事,那沈家父子二人可不就是禽獸不如嗎?

但臉上的心疼之色卻演繹的越發精湛了:“若是朕沒猜錯的話,明日起珊兒被辱失了貞節之事便會被傳得滿城風雨,這對珊兒而言無異於再次傷害。”

“你想想,若是讓珊兒聽到那些風言風語,以她向來心高氣傲的秉性要如何自處?朕擔心她甚至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來。”

沈貴妃越聽越心驚,若是女兒被辱之事傳出去,她可就是真的毀了,日後這都城中還有哪個青年才俊會娶她?

沈貴妃越想越害怕,眼淚又湧了出來:“皇上,怎麼辦?我們的珊兒該怎麼辦?”

慶隆帝聽得有些不耐煩——

那是你和姦夫的珊兒,可不是朕的!

慶隆帝表現得痛心疾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