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那就是他自己實在是愚蠢的可憐。

夜玄煜頹喪的跌坐在地上,絲毫不知此時尚在昏迷中的沈妃已是淚流滿面。

自那日之後,夜玄煜是真的病重閉門不出,江妃在宋雲夕的精心調理下也很快恢復了健康,但對自己唯一的兒子閉口不提,反而時常讓江炎霆這個侄子進宮去探望,姑侄的感情更是深厚了。

一場風波過後,宮中太平了些日子,直到被長樂郡主氣病的豫王終於病癒,一直為兒子祈福的太后才終於從佛堂走了出來,也終於為難得一見的兒子操辦了歡迎宴。

與慶隆帝歡迎宴不同,太后只是為了見自己的兒子,只是為了豫王。

慶隆帝與太后雖是母慈子孝,但畢竟不是親生的,彼此之間客氣有餘但親近不足。

豫王就不同了,太后自知對這個兒子虧欠良多,所以急欲補償。豫王不想讓太后總陷於從前,一直以來都盡全力想化解太后心底的愧疚,母子二人的感情倒是比從前在都城時更為親近了。

沒有了諸多的額外因素,做為映襯太后高興心情的陪襯,天潢貴胄和貴婦貴女們倒是難得的心情愉快輕鬆,畢竟只要無腦陪吃陪喝陪笑就行了。

此次豫王的歡迎宴竟是連久未露面的長公主都出席了,可見對豫王這個幼弟的重視。

不出意外的,已繼任了英國公爵位的鬱修年一直陪在長公主身側,二人雖是已至中年但風韻風姿不減當年,反而長公主更顯優雅高貴,英國公亦是更為溫潤儒雅,怎麼看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惜二人因弘文那個小人蹉跎浪費了二十多年,實在是可惜。

所以如今看到二人關係在鬱修年的努力下終於有了進展,大家也都替他們感到高興。

看到鬱子澈,長公主眼睛都亮了,下意識與鬱修年拉開了些距離:“你離我遠點兒!”

鬱修年卻不在意:“在自己兒子面前,有什麼好難為情的?”

鬱修年年少時就長得好看,是都城中有名的少年將軍,如今有了歲月沉澱褪去了曾經的青澀張揚,穩重儒雅的氣質反倒襯得他更加俊朗。

尤其是這樣溫柔淺笑的時候,看得心如止水的長公主都面紅耳赤。

想到要與這樣的男子共度餘下的人生,長公主的心竟如同少女時一樣充滿了雀躍和期待。

臉上的熱潮還未退下去,鬱子澈已經走了過來:“長公主殿下,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