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虛弱柔和,他自知這一趟前來,並不為人贊同,甚至他的父親和阿姊都是極力反對的,可是……他做不到,做不到袖手旁觀,也許一切的情愛淡了,但是也抹滅不了一段曾經擁有,那記憶鮮活在生命裡,不是說遺忘就能遺忘的,即便不是愛,只是一時的性味衍生而出的一種依賴情緒,也抹殺不了……

他終究是想為曾經做些什麼,即便是為她畫上一個句點。

“呵,還真是說得出口了!”當事人還沒著急,鄭子衿已氣得“小臉鼓鼓”,“你是迎誰?是紫砂還是小塵子?”

鄭子衿的話音剛落就有不怕死的笑出聲來。

孤蘇鬱抖動的長眉頓然擰成一團,他眼都沒抬,眾人只聽到他奇冷無比的聲喉:“小子,你若不想被割下舌頭煮水,只管繼續說。”

鄭子衿頓然噤聲,紙扇捂著嘴不再多說一句。

孤蘇鬱這才正眼凝視陰寡月,如今他見陰寡月只道氣色比以往好了許多,看著也少了些弱柳扶風的樣子,看來,這些日子他過得不錯。孤蘇鬱深凝著陰寡月,正欲啟唇,卻見陰寡月上前一步,凝著他一字一句道:“孤蘇鬱,別以為今聖憐惜你,殷叔護著你,我陰寡月便不敢拿你怎麼樣!”

他與顧九大婚的日子,這人一襲喜服吹吹打打前來,無疑是在眾人面前摑他的臉!

孤蘇鬱,他太過分了!

寡月緋袖中拳頭緊握,咬牙切齒。

孤蘇鬱眉眼一動,“陰寡月,我倒是樂意見到你拿我怎麼樣!”

如此一言,眾人似聞到火藥的味道,再看他二人都是劍欲拔弩欲張之勢態。

末了,旁人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這是不出手不得解決的了。

果然孤蘇鬱袖子一卷,韓溪腰下的劍就落入他手中,他凝著陰寡月冷冷的笑,又將那把劍朝寡月拋去,他啟唇道:“殺了我,你就可以娶她了。”

眾人聞聲倒吸一口涼氣,這時候都轉眼望向接下那把寶劍的陰寡月。

“劍已接下,我便當你是預設了!”孤蘇鬱說著已將腰間軟劍取出。

什麼?

當真要大打出手,死一個,才肯罷休嗎?

眾人嚥下一口唾沫星子,這婚禮可不要成為其中一個的喪禮便好。

寡月壓抑不住心中那股憤恨,孤蘇鬱的提議倒是稱他心意!殺便殺,他絕對要看到他孤蘇鬱倒在他的劍下!

這時蘇娘、硃紅等人已攙著顧九從內閣出來。

慕七、扶風、子衿等人都望向蓋著喜帕的顧九。慕七眉頭一皺,示意一旁的紫砂將顧九擋在裡頭,新娘子這會兒見人總歸是不好的!

袁捷抱著一大摞東西,愁眉苦臉的望著自家主子,在慕七身邊嘀咕道:“都怨主子,若是不折騰出這些陰大人早將九姑娘娶走了!”

慕七眉頭一挑,莫名的來了氣,怎地就怪罪到他頭上來了?他不過是想刁難寡月,讓他知道娶妻不易,一輩子都對九兒好!

“這可怎生是好!”一旁衛簿也直跺腳。

顧九被擋在裡頭不得出來,四周雖吵鬧,但她已聽到了刀劍相觸的聲音……

她迫切的想甩掉喜帕翹首張望,蘇娘瞧出了她的意圖,上前在她耳邊說道:“這喜帕只有老爺能……拿的……”

果然顧九沒再動了,安靜下來,卻一直聽著外頭的動靜。

蘇娘無疑是擔心的,自家少爺她又不是不知,一個破落身子如何能對抗一個將軍,她倒是希望這會兒皇上能來……

這頭硃紅、赭石、紫砂等人手心都急出了汗水來,撐著脖子瞧著外頭。

“哐——”的一聲伴隨著一旁圍觀人的大叫。

“喲!”

“完了,陰大人手中的劍被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