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醋味寡淡,蔥花稀疏,卻把顏略吃得滿頭大汗,直呼痛快。

用罷飯食,卻不見那婦人來收,顏略冷哼一聲直取牛欄,果見那婦人正喂她男人吃食。

見顏略來此,婦人不住磕頭:“壯士,且容我男人吃點兒吧!”

顏略打著飽嗝說:“不妨事,你且喂。”待那婦人戰戰兢兢端起碗,轉身提起正趴在一旁玩耍的小女孩摜在地上,小女孩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折了頸子,歪在一邊。

那婦人見此情景,一時忘了該做何反應,待顏略大步走向井邊洗尿了的褲子的長子時才回過神來,“啪”的一聲摔了碗,竟也忘了先將丈夫鬆綁好多個幫手,卻是不管不顧的撲上去抱住顏略一支腿:“阿牛,快跑!快跑啊!”

顏略反手一刀將婦人臉容割裂,半隻耳被削下,鮮血汩汩而出,痛得婦人殺豬般叫起來,雙手卻仍是緊抱不放。

顏略眉也不皺一下,又是一刀,卻是割斷婦人喉管,婦人的手慢慢失去力氣。顏略一掙便脫開。轉頭見那男孩神色冷峻,雙手握著挑牛糞的鋼叉,咦了一聲:“倒是個好苗子。”可惜……

那栓在牛欄柱上的男人眼睜睜見妻兒慘死,卻是口唇微張,神態茫然,完全不作掙扎之舉。

顏略耍了通男孩才將他砍翻在地,也不理在血泊中抽搐的小人,回頭看那男子,見他如此,顏略輕蔑一笑:“就你這樣也能叫個男人?”卻是刀尖往下,將那男人的緊要處搗了個稀爛。

也不理會痛暈過去的男人是否還能活命,顏略連房都懶得搜。左不過幾件破衣,幾隻粗餅,還不如他褡袋中的軍制乾糧可口。

火也懶得放,就這麼一身血汙的離了農家。

這方圓十里再沒第二戶,誰管它有沒有人經過呢!

潛行這種基本功,就算肚裡沒料如顏略也不曾落下。在一股不甘心的精神支援下,他硬是突破極限走了一天一夜,漸漸趕上。

顏略右臂傷口因為得不到良好救治和處理已高高腫起,若是把上面縛著的髒汙布條取下,顏略就會發現傷口已發紅化膿,發出惡臭。但他此時全身皆是血汙汗漬,自己早已聞不出來。

貓妖和成業卻都感應到了。

而後是二十衛。

樂弋有些無奈:“咱們把他解決了吧?”

彤月卻讓他們以逸待勞:“且看他追上來是要做什麼。”

既然沒有被胡一刀捅死,就別想死得這麼痛快!說到底,彤月是還記恨著顏略先前的無禮。

顏略此時已發起高熱,只是他自己並不自知,他只覺得全身身輕如燕,腳步極輕靈,每一步都彷彿踩在棉花上。

他雙眼痛紅,神形瘦削卻精神異常亢奮。他觀察了一會兒,決定改變繞過樂弋擄走彤月的計劃。

顏略看樂弋和彤月親密的樣子,斷定二人間有了首尾。他若是殺掉樂弋,而後向皇上告發,說是因為他發現了樂弋想對彤月不軌,所以樂弋才想滅他口,卻被他反制,那這一身傷就有了解釋。而樂弋一死,彤月必要嫁予他人,那麼她破身的秘密就守不住了。屆時他大可大義凜然的站出來說他不嫌棄,願意當這個綠頭駙馬,就算彤月不願意,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還能有多大能耐?自己就算廢了一隻手也能輕易制服!

第六十二章 硃砂小匕

很快入了夜,顏略把身上僅剩的乾糧就著壺涼水吃掉。左手提著陌刀就潛進了營。

人手銳減的一行人根本做不到無懈可擊的崗哨。顏略輕手輕腳的就摸了進去。

輕輕鬆鬆來到主帳前,他心中得意:樂弋那個毛孩子藏在深宮之中有什麼出息!手上那群孩子也都是愣頭青,哪兒比的上他原先上過戰場的百人小隊?

說二十衛沒上過戰場,這話倒是不假。但保衛貴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