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太多體力。

“葉哥哥,你沒事吧?”沈寧站在一旁,看著葉蘭陵蒼白的臉色,疼在心尖,“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不用了。”葉蘭陵勉強露出一個微笑,接著說道,“每針間隙不能超過一刻鐘,一共七針,不需要太多時間。”

“葉公子,你……”玉汶羨看出葉蘭陵的勉強,那越來越明顯的病態,那蒼白的臉容,顯示出的只有過度的虛弱。

“無礙。”葉蘭陵緩了緩呼吸,拿起桌上的第二根針,同樣浸入藥中片刻,便俯身繼續尋穴施針,“第二針當陽穴。”

屋內寂靜非常,只有葉蘭陵細細的說解聲。過於安靜的氣氛並沒有讓人感到靜心,相反,隨著針灸漸漸接近尾聲,每個人心中都積壓著各自的躁慮,就連那一直蜷在椅內的白澤都消聲圈圍在自己的情緒當中。

“好了。”葉蘭陵慢慢坐起身,額上的細汗已經打溼了幾縷黑髮,他看了看那泛著點點銀尖的七根針,猶如天上的北斗七星,給人予絲絲希望。長呼一口氣,葉蘭陵說道,“玉大人,請在一個時辰之後,按照施針的順序一一取下,便可。”

“那……那如何能知是否有成效?”玉汶羨看著葉蘭陵緩緩站起身,騰出的空間能望見那張似乎恢復血色的睡臉。

“一般……一般在取下針後的一刻鐘內,他的手指會……”葉蘭陵沒有說下去,扶著床幔的手終於抵不住眼前壓來的一片黑暗,他閉上眼睛,暈倒下去。

“葉哥哥!”沈寧頓時丟下手中的銀瓷小碗,“啪!”的一聲清脆,濺開的藥水像黑色罌粟花一樣漸漸散開。沈寧還未來得及伸出手去扶住葉蘭陵,只見一陣黑影擋在眼前。

“大哥……”玉汶羨慌忙起身,檢視邕懷中的葉蘭陵,“我真是大意,一時只想著伏羅。讓他操勞過度,他是太累了。”

邕皺眉,看著葉蘭陵蒼白疲憊的臉容,毫無血色的嘴唇,就連昏厥,那道細長的眉毛也如這般擰起。驀地,邕打橫抱起葉蘭陵,一席黑髮隨之傾瀉下來,微微讓他靠近自己的懷中,轉身。

“等等,大哥。”玉汶羨出言打斷邕的步伐,“我……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邕沉下臉,“不該說為何出口。”

“不說我怕失去這個機會,說了我怕自己會後悔。”玉汶羨欲言又止,心裡猶豫不決。

邕看著少有徘徊的玉汶羨,抱著葉蘭陵的手不禁悄然鎖緊,“說。”

“這……”玉汶羨皺眉,心裡掙扎了片刻後,快步走到邕面前,說道,“在你們去‘幻巔嶂’的這些日子裡,我專心研究大哥上次拿來的那粒藥丸,從中提煉出一種秘密的成分,然後我根據自己的醫理經驗,製出了一粒新藥。”

邕聞言,斂起雙目。

“這種藥,按我平生的醫理,是能治好葉公子的心疾。但凡事都存在利弊,這藥有兩大缺陷。”玉汶羨拿起桌上的摺扇,開啟,“其一,它只是表面的治療,不是根本上的治癒;其二,藥性很烈,服用後的一個時辰內,身體會出現劇烈的疼痛,依現在他的身體狀況,怕是熬不過……”

“表面的治療是何意?”

“就是說在沒有誘因的情況下,他不會發病,可以和正常人一樣。”

“何為誘因?”

“心情的大悲大怒為最大誘因……”

“我說你們是否應該停止這番談話?”一直不出聲,忍耐到此的沈寧怒言打斷,“葉哥哥的事何時輪到你們做主?”

突如其來的話讓四周消了聲,沈寧眯起雙眼,死死盯著邕,看著他抱著葉蘭陵的手臂,又氣又惱。為什麼葉哥哥要為他們付出這麼多,為什麼在他身邊的人不是我?第一次這麼討厭自己身體上的凝容術,第一次這麼渴求恢復到應有的樣貌。這樣,抱著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