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我的一個同學今年剛分來,我想順路去看看她!”

杜磊點頭道:“哦,那張書記你有可能要失望了,團委的人除了兩個人留下看家外,全部被抽調下了基層,充實到了推行聯產承包工作的第一線,也不知道留下的兩個人裡有沒有你的同學。這樣吧,等您洗完澡,我陪您去看一看,說不準留下的人裡有他也說不定!”

“那就謝謝杜主任了!”張善水笑著表示感謝,一種失落感悄悄的襲上他的心頭。他知道以廖知秋那麼要強的個性,即便是留下的是她,她也會主動找留下的人換過去。唉,想見一面真的那麼難麼?自己的三封信她一封也沒回,大概也是因為工作太忙沒有時間吧!

雖然知道肯定找不到人,但張善水還是好好洗了一個澡,收拾得煥然一新,在杜磊的陪同下去了一趟團委。就如他所預見的那樣,廖知秋主動和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姐調換了崗位,去了條件最艱苦的民豐縣,那裡是雲湖的最東端,縣境之內的可耕地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山地,而且極度缺水,農業生產基本上都是靠天吃飯。

回來的路上,張善水一直都在想象廖知秋出沒于田間地頭的樣子。一個習慣於每週洗熱水澡,特別愛乾淨的女孩子,到了那種環境下不知道會是一副什麼樣子,想到這張善水的心裡就不是滋味兒。

張善水和杜磊回到賓館,老甘他們三個人還在房子裡打牌。他們倆剛剛在沙發上坐下,這局牌就打完了。三個人打的是一種玩法近似於後來的鬥地主的牌,由於老馬和小李兩個人配合失誤,老甘在不可能贏牌的情況下最後竟然贏了。老甘高興得哈哈大笑,老馬則一邊往臉上貼紙條一邊埋怨小李:“要不是你小子擅自做主搶先吃了他的A,他怎麼能贏?跟你這臭手做一家真是倒黴!”

小李則在旁邊賠不是:“馬局,我不是剛學嗎?您別生氣,等我學精了,咱倆狠狠地宰他!”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張善水從麻曲出發到現在,心裡頭一直覺得有什麼事情放不下,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自己忽略了,但一直想不起來。剛剛聽到馬生福說那句‘擅自做主’,就彷彿被一道霹靂劈中了一般,一下子警醒過來:自己百密一疏,又捅了一個漏子!自己帶隊來湖東這件事,出發前根本沒有像州委上報,林仲夏激動之餘,估計把這事給忽略了。就算他事後向田秉鈞彙報,自己的隊伍也已經走了,按規定這樣的大事是應該得到上級組織批示之後再行動的。現在倒好,就算工作做得再好,回去之後一頓批評一個檢查卻跑不了!唉,真是百密一疏,怎麼偏偏忘了提醒林仲夏向上彙報呢?想什麼辦法挽回這個局面才好?

張善水腦子裡飛快的轉著念頭,抬眼看到了茶几上的雲湖日報,一下子有了主意,盤算良久,覺得只有這個辦法才能逼田秉鈞就範,不會再等自己回去後秋後算賬,於是對老甘他們說:“先別玩了,有件工作忘了做,大家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去北寧!”

“到底什麼事啊?”老甘反應最快,扔下一手好牌開始穿鞋,老馬和小李拿了一手臭牌還有些不太情願。

“別問了,到了就知道了!”張善水催了一句,心想還是自己的人用起來爽快,以後要慢慢的培養自己的班底了。

“張書記,到底是什麼事?要不我跟你們一起去?”

“杜主任,您能一起去當然好,本來這件工作也和湖東有些關係,就是有點太麻煩你了!”

“那有什麼麻煩的,全程陪同是王書記安排給我的工作,這是我應該做的!”

幾個人上了北京212,張善水看了看手錶,下午三點二十,心想去晚了不知道找不找得到人,嘴裡催道:“能開多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