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得知年廣裕的私人飛機已經準備降落了之後,緩緩從專門為這些官員設定的休息廳裡走了出來,站在停機坪邊,表示著對年廣裕這位重量級投資商的重視。

站在最前頭的,自然是級別最高的常務副省長以及省委秘書長。

今天的羊城一如既往的晴空萬里,南方也並沒有北方冬日裡的那般寒冷,常務副省長看著已經出現在視線之中的灣流四型,臉上掛著微笑跟旁邊的省委秘書長低聲交流:“你說明甫副是怎麼回事,早晨的常委交流會上,他竟然會對這次的商務活動提出反對意見。”

“改革開放發展經濟是目前的重中之重,我們嶺東又一直是國內改革開放的領頭羊,這個時候反對這件事,的確是有些不明智。難道是中央有了決定,他就要……?”

常務副省長也皺了皺眉頭,他明白秘書長的意思,無非是說靳明甫這個明擺著遲早要接手嶺東省委一職的中央大紅人是不是短時間內就要接手了。但是,跡象不明顯,而且沒有收到任何的風聲。

“透著古怪啊,顧平今天很不高興啊。”副省長感慨了一句,也就不再多說,雖然他和省委秘書長一直都是統一陣線的,但是再如何親密的關係,在官場上,尤其是到了他們如今的位置,也就再不可能知無不言了,大家心裡彼此有個默契就行了。

靳明甫在今早的常委碰頭會上,的確出乎了許多人的意料。經濟建設和招商引資方面,原本與他的工作職務就關係不大,偏偏他幾乎是絕對將來省委的接任人選,此刻提出對這個投資引商的質疑,自然會引起許多人的諸多猜疑。這是搶權的表現呢?還是別有隱情?不管如何,對於靳明甫的發言,嶺東省省委顧平,是相當的不滿意,雖然沒有做出什麼明確的姿態,但是臉上卻寫著對靳明甫的不滿。偏偏靳明甫就好像沒看見一樣,繼續大說特說關於巨廈事情,看樣子是一心要反對完成巨廈的建設了。而省委對於這次年廣裕的投資最大的興趣也就在於年廣裕表現出了一定對於接手完成巨廈工程的意向,這幢大廈已經爛尾三四年了,一直都是橫亙在嶺東省許多官員喉間的魚刺,如今有機會拔掉,誰又能輕易放棄?

灣流四型緩緩在停機坪上降落,嶺東省一眾官員在各自隨從的陪伴下,迎上前去。飛機的艙門緩緩開啟,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男子,從機艙裡探出頭來。

申浦,浦東。

濱海高爾夫俱樂部,雖然還不曾正式營業,卻阻止不了一些有關係的人已經可以坐在這裡品茗揮杆了。也正因為還沒有正式營業,反倒成為一些人做私下隱秘交談的絕佳場所。

“靳明甫這是要做什麼?他已經如此迫不及待了麼?可是即便他著急扶正,也不能用損害我們嶺東利益的方式來搶班奪權吧!”

說這話的,是早已身在江南,心卻依舊屬於南方地區的祁中南。

這時候已經臨近傍晚,窗外日頭的餘暉已經沒有半點的熱能效應,只是掛在天邊為平淡的綠色草坪新增點兒景緻罷了。

祁中南對面坐著的,是他的父親祁書明,過年麼,一家總是要團聚的。不過因為一心要在申浦做出點兒什麼,祁書明和姚丹並沒有選擇回到嶺東去和家族一起過年,而是讓姚丹和祁中南來到了申浦。

“南仔,你不要總是把我們嶺東掛在嘴邊,我們跑到江南一帶來是做什麼的?就是為了家族勢力的延展,江南才是我們的根據地。這個年廣裕,身上的確有不少問題,只不過因為他既然願意幫助家族收拾巨人集團留下來的爛攤子,我們當然要全力配合他。這筆投資對於嶺東未必多重要,對於家族更是可有可無,但是巨廈,卻是家族向某位要人示好的一個絕佳機會。要不然,家族為什麼要如此傾力的去做這件事?國務府雖然換了老闆,可是從前那位還是實質意義上的國二號,政治局的排名仍舊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