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事同李泰沒關係,她才不信呢。

“不應該啊,長孫駙馬獵術不是挺好的麼,往年春祭,多是能排進前三,今天怎會獲了空手?”

“就是啊,找人問問去,是不是受了傷?”

女人都是好奇的動物,這一轉眼便從誰得第一,將注意力轉移到放空的長孫衝身上,派人到前頭一去打聽,很快便知原由。

“據說是魏王殿下同長孫駱馬走了一條道,一有獵物,都被魏王殿下先一步打去,長孫駙馬這才放了一個下午的空箭,空手而歸。”

記起上午李寬的一句笑言,遺玉搖頭失笑,被李泰盯上,想也能想到長孫衝一個下午是怎麼水深火熱過來的。

一群女人面面相覷,有不長腦子地奇怪道:“這洛陽圍場那麼大,兩人怎就偏巧同路了一下午呢?”

吳王妃瞥了鄰桌安安靜靜的遺玉一眼,嬌笑道:“什麼巧啊,這還不明白?誰是駙馬爺招惹到咱們魏王爺,這才故意搶他的呢,瞧見沒有,魏王爺可是記仇的很,以後可叫你們家裡的都小心了,千萬別把在他手上,不然是要落得駙馬這般下場,被活刮下一層臉皮來,想在黏上去,可就不容易了。”遺玉哪裡肯容別人說李泰半句壞話,這便板起臉,給聲道:“三嫂怎麼說話的?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爺搶了駙馬的獵物?難道這圍場裡的獵物,不是誰先打到的便是誰的,倒黴是誰先看到的就是誰的了?那大家還比個什麼勁兒,只帶一雙眼睛就夠,三嫂眼神這麼好,擱著一座林子都能看見裡面動靜,不如明日就跟著進去試試,不定能得個頭一名出來。”

沒料遺玉口氣突然就發衝,吳王妃被她嗆地一臉尷尬.好半天才扯出訕笑,道:“我也就是隨口一說,你較什麼真呢。”

遺玉依舊冷著臉,“先皇頒有一部律規,專匡我唐皇室,這頭一則便是慎言慎行,三嫂是沒讀過,還是壓根就沒記在心上。”

她早就吃透吳王妃吃軟怕硬的性格,左右李泰也不是那種稻韜光養晦的型別,他吃的便是招人羨嫉恨的那碗飯,遺玉在人前話不多,那是因為懶得招事,該不客氣的時候,她是一點客氣的打算都沒有。

吳王妃果然沒敢再接話,唯唯諾諾弱下聲來,太子妃見她吃癟,幸災樂禍,少不了要趁機落井下石兩句:“是啊,那套律規上頭寫的明明白白,弟妹你若是沒瞧過,最好是回去仔細著看,慎言慎行,下回可要記住。”

有同太子妃一夥的公主小姐嬉笑出聲,卻沒哪個敢再開口抬招惹遺玉,大家多是明白人,曉得哪個好欺負,哪個不好惹。長樂和長孫夕為什麼被禁足,如今巳是少有人不知道了,能讓這兩位都吃悶虧的,這魏王妃,能是好欺負的麼?

清點完了獵物,眾人轉移到看臺後臨時擺的酒宴,圍著籌火入席,好在不再分男女入座,讓遺玉耳朵得了請閒,但話題是離不開今晚放空的長孫衝。

也是長孫大人好涵養,端端正正坐在席間,面不改色地同臨席的房喬說話。

過來時看見李泰在同李寬談話,遺玉同他對了個眼神,便先入席,等了好一會兒,他才遲遲歸坐。

一個下午沒見人,遺玉還真有點兒想他,仗著天黑,就不害躁地伸手去拉他,哪知手沒摸到,是抓了一把毛,嚇得她差點當場叫起來。

“呀,這是?”

李泰拎著一對細長的白毛耳朵,將胡亂蹬著小腿兒,還熱乎乎的小兔崽子放在遺玉腿上。

“這麼小,打哪來的?”遺玉是挺喜歡這種毛絨絨的小動物,可惜璞真園養的那隻狸貓,這兩年肥的不像話,全沒有當初小巧可愛的樣子,斷了她親熱的興致。

她驚喜地把這小動物收進懷裡,一邊摸著它腦袋安撫有些不安的它,一邊詢問李泰。

“撿的。”

遺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