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僅是站在他的背後,她只會越來越怯弱。

總得想想辦法才是,遺玉左手下意識地移到小腹上按了按,目光微沉,最好能夠堵上他們嘴的辦法,便是她懷上身子,可她卻不知是怎地這樣不爭氣,明明他只有她一個,怎會這麼難懷上?

“小妹。”

今日是盧俊當差,帶著兩小隊在宮中巡邏,走到太極宮前,老遠就認出遺玉身影,在宮中不能喊叫,便吩咐了手下繼續巡邏,自個跑上前去。

“二哥。”遺玉回過神,盧俊已經站到面前,先是驚訝了一下,後才想起他這個月調了班。

“走,咱們那邊說話,你們兩個在這等著。”盧俊似是有話要對遺玉講,指著路邊一棵樹下,讓送遺玉出宮那兩名宮女站著,便領了她過去。

“怎麼了?”遺玉見盧俊面帶憂色,覺得不像是有好訊息,便小心問道。

盧俊猶豫了一下,本就對她藏不住話,便壓低聲音,照實講了:

“我上午在宮裡巡走,聽過道的內侍說嘴,今天早朝時候,諫議大夫褚遂良狠參了魏王一回,說他身為庶子,每月花銷比超東宮,用漢朝竇太后寵愛梁王劉武做比,言他對太子有不敬之罪,又拿了他年初在青樓裡花費五萬貫買一書本為例,大斥魏王驕奢。”

“皇上應該是礙不下面子,當朝詢問過後,經魏王承認確有其事,便大發雷霆,當著百官的面痛斥了魏王一頓,直削他三年食俸,還責令他回到府中,向舍人王珪重習何謂尊師敬長。我料想早朝時魏王被斥,定然心中積火,你回去可要仔細些,千萬別觸了他黴頭啊。”

第二六四章 勤文閣

遺玉從宮裡回來,李泰已經回府,她在書房找著他的時候,他正坐在書桌後閱讀信件,抬頭看一眼,便指著桌角的硯臺,讓她過去研墨,並沒有露出任何盧俊所說惱火的跡象,全然不像是早朝時候被皇上痛斥了一頓的模樣。

“待我回一封信。”

“好。”

遺玉安安靜靜地立到他身邊,挽起半邊袖子在硯臺裡滴了些水,研磨著半乾的墨條,看著濃稠的墨汁溜進硯池中,替他挑了一杆兔毫沾勻墨汁,遞到他手邊。

大概過去一盞茶的工夫,李泰回好信,擱下筆,扭頭髮現她正望著自己出神,想起回來時聽下人說起她進宮的事,便靠在椅背上,手臂一環她腰肢,把人勾到他腿上抱著,習慣地去握住她微微冰涼的手掌,問道:

“韋妃召你作何?”

“嗯,就是聊了一會兒,她安排我見了書晴一面,別的倒沒說什麼特別的。”遺玉背對著他,低頭反抓住他的手掌,透過她貼在一起,比一比,他手指足長出她一截來。

李泰並不懷疑她有所隱瞞,女人的事,他本就不愛多加揣摩,也只事關她,才會多問上兩句。

“你那字畫樓籌建的如何,可是需要幫忙?”

如今遺玉的事,不管是墨瑩文社還是五柳藥行,李泰只派人盯著動靜,卻鮮少有插手的時候,完全採取了放手自流的態度,她也是爭氣,方方面面都考慮到,很少有需要他操心的時候。

遺玉掰著李泰手指玩,搖頭道:

“不用,有史蓮和雅婷她們在操辦,地方已經選好,就在西市南門裡坊的一條古玩街上,環境清靜,又不失人來往,只等著重新修葺一番,添些擺設,下個月把書搬進去,掛上牌匾就能開門迎客了。”

“你這字畫樓的主意確實不錯,若是辦的好,不失為一件廣益之事。”

李泰聽過遺玉關於字畫樓的設想,並且對此評價很高,文學館畢竟容納有限,不可能廣濟貧寒,而字畫樓一建起來,假以時日,必可成為扶助向學之人的一大途徑。

“嗯,我會做好的。”

遺玉信心十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