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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有孝心的人,但用別人的性命去成全自己的孝道,這種寡廉鮮恥的行為,是最讓遺玉不齒這位大孝的宋小姐的地方。
後來李泰和她出面解決了這起案子,因盧俊的請求,還了宋父一個清白,宋父宋母至此才知是錯將珠玉當石棄,一文不值的窮小子原是魏王爺的內兄,為了攀上李泰這棵大樹,那宋小姐竟是生了同盧俊重修舊好的心思,還在獄中,便去勾纏盧俊,又是送帕子,又是憶往事,生怕盧俊忘了曾同她有一份情,是全然忘記了她當日的不仁不義。
遺玉最記得她一句口頭禪,什麼欠你的這輩子還不清,只能來世再報。
哪來的那麼多來世,下輩子是不是為人都說不準,就這麼輕易給許了出去,聽起來是夠情深夠意重,其實就是缺乏責任心,沒擔當。
遺玉對宋心慈好感全無,想起這些還不算是陳年的舊賬,至今看見她仍然覺得牙癢癢,得見她混在閻選的媛人隊伍裡,還用著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睛偷偷地打量著自己,心情自不是一般的煩悶。
“怎麼了?”趙聘容見她望著那群媛人,皺著眉頭,碰了碰她手肘,問道。
“看見個熟人,”遺玉道。
“哦?”趙聘容來了興趣,“是哪一位?”
“就是正說話的這個,”遺玉看著正被韋貴妃提問的宋心慈,對方顯然也已發現她認出了自己,竟還衝她僵硬地笑了笑。
這世上是有兩種人,你不能和她論理,一是傻子,一是厚臉皮。
遺玉收回目光,低頭喝茶,恰這時韋貴妃將注意放在了半天沒有開口的遺玉身上,問道:
“看了這麼多,魏王妃可有中意的?”
來了,遺玉又打起精神,她就知道韋貴妃沒這麼容易讓她混過去。
“娘娘也知道,王爺眼界之高,非是等閒之輩,連正眼都不會瞧,可這些——”遺玉故意打了個停頓,面露為難之色,捏著保養的細白圓潤的手指,在那十名個媛人身上一劃,腕上價值不菲的紅翡翠珠串晃迷了人眼,打了個圈,收回來,停在頷下,嘴角上掛的弧度,不言而喻。
那群媛人是聽出她的意思,有幾個不服氣的咬了咬嘴唇,但抬頭看見坐上如玉似畫的遺玉,短短片刻,方才還頗有自信的幾個,神形上都不自覺地現出了畏縮。
韋貴妃掃了她們一眼,是沒發現一個爭氣的,張了張嘴,最終是沒話對遺玉說。
“好了,送她們下去吧,讓御膳房準備宴席,咱們吃過了,下午再看一批。”
(今天去辦了年貨,每年都是捱到年末,慌里慌張地準備,話說回來,現在越來越沒年氣了。)
第三四二章 多心
黃昏時候,遺玉從宮裡出來,李泰那駕青棚紫紅頂的馬車已等在宮門外。
阿生老遠看見她施施然地走過來,便下了駕座,等她領著平彤走近了,才撩開簾子,遺玉剛捱到車邊,就見從裡面伸出一隻手,她抓著上了車,順著李泰的力道,在她身邊坐下,阿生遮好了簾子,平彤在他空出的另一邊駕座上坐下,抄著袖子,對用目光詢問她的阿生搖搖頭。
“怎麼了?”李泰見她臉上有點悶悶不樂,就問道。
“你還記得咱們兩年前到揚州去嗎?”遺玉道,“那個被冤獄的宋典軍,現在好像是升官做了揚州都督府上的長史。”
李泰想了想,記起那麼個人,“宋恩孝?”
遺玉點點頭。
“他怎麼了?”李泰是想不出,一個遠在揚州的長史,是怎麼惹著她不高興。
“不是他怎麼了,是他家的小姐,”遺玉皺眉,不大樂意地提起那段往事:“就是我二哥在揚州流浪時候,一開始中意的那位宋小姐,今兒我在宮裡見著她,就在今年參選的媛人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