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不是你的上司,我是你夫君。”

遺玉對李泰時不常的“甜言蜜語”最沒有抵抗力,耳朵立刻就燙熟了半隻,恍惚著就被他翻身壓到榻上,咬了一陣嘴唇,又擱著衣裳揉捏她軟處,聽到她羞澀地吟聲,才去解她裙子。

夫妻倆團聚這個把月,說實話房事是沒少做,不說夜夜*宵,也差不到哪去,遺玉是愛李泰待她專情,有心縱容,連白天同他都有過一兩回荒唐,好在下人們懂事,知道閉目塞聽,才保住了她這薄面皮。

於是這該吃飯的時候,兩人又躲在屋裡做好事,守門的平彤聽到一點動靜,已經可以面不紅心不跳地伸手攆幾個小丫鬟出去,將客廳的帷幔放下,到門外去等,順便知會廚房晚半個時辰上菜。

李泰今日“興致”似乎特別高,遺玉被他壓在軟榻上折騰了一回,腰都要被搖的散架,也沒見他火氣消下去多少,這還是李泰怕她著涼,親熱了一回,便將她放過,抱著光溜溜的她放到床上去,蓋了被子,手掌只在她滑若凝脂的背上摩挲。

遺玉累的眼皮都懶得睜,便懶洋洋地趴在他身上,由他吃些嫩豆腐。

“過了年,父皇應會再為我指婚。”

遺玉正在睡夢的邊緣,卻被李泰一句話拉扯回來,頓時清醒。

是了,她總覺得忘了點什麼,等李泰做了太子,不單要搬到東宮去住,還要添妃。

通常太子後宮除了太子妃,是能再有淑人良娣兩人,良媛六人,承徽十人,詔訓十六人,奉儀二十四人,這足足四十餘號妃妾,可都是有品級在冊的女人,遠超過了其他皇子內宅的數量。

就是假想要同這麼多女人共享一個丈夫,遺玉都忍不住要打寒顫。

李泰察覺到她身體的緊繃,手掌依舊一下一下輕撫著她的背脊,安撫著她的不安。

“休要胡思亂想,我同你提起,只是怕你到時再做糊塗事,父皇那裡我會推拒,至於有人再找你,你大可以不予理會。”

李泰顯然是對遺玉去年偷服助孕的藥物後大病一場的事心有餘悸,親身經歷了戰爭,他愈發知道生命有多脆弱,也許是一刀下去,也許是一次風寒,人就會沒了。

他不願見這個讓他付諸了全部感情的小東西有半點差池,不敢想象她會香消玉殞,哪怕是多年之後他老死,她也必須好好地活著,必須。

“嗯,”遺玉乖乖地點了頭,剛才那點驚嚇也在李泰的保證下煙消雲散,她悄悄把手心貼近他心口的位置,安心地觸碰著他有力的心跳,也許她曾經懷疑,但她現在願意相信,這裡裝的確是他的一心一意。

(再說下錢幣的兌換率,一兩白銀是一貫錢,一貫錢是一千個銅板,比如說一萬貫,那就是一萬兩,可能前文果子有筆誤或計算錯的地方,回頭都會統一修改。)

第三三八章 不能比,比不得

就在李泰同遺玉提起幾天後,宮裡的尚衣局果然派人到魏王府來為兩人量體裁衣。

皇太子服六,袞冕、遠遊冠、公服、烏紗帽、弁服、平巾幘,皇太子妃服三,褕翟、鞠衣、鈿釵禮衣。

比起李泰的六套,遺玉的三套制式宮裝還算是少的,但零碎配件,樣樣都有講究,其樣式繁瑣同做工精巧的程度,遠勝於她做魏王妃時的穿著。

皇上大病初癒,不宜操勞,就交派了許多公務給李泰處理,李泰近來繁忙,這天宮裡來了人,還是遺玉半中央請了人到內省去找他回來量體,他留下尺碼,便又出了門。

尚衣局的人在王府待了半天,將遺玉中意的針腳眼線,樣色花型都一一記錄了個清楚,才趕場一樣抱了各色拿來給她挑選的衣料絲線同畫本離去,許是上頭吩咐她們要趕製,這才來去匆匆。

人走了,平卉和平雲還在小聲爭辯著剛才哪塊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