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歪脖子,眼睛忽閃忽閃了幾下,也抓起箸子,皺著細小的眉頭,一本正經地把碗裡的面絲扒進嘴裡,鼓著腮幫子嚼啊嚼,咕咚一聲嚥下,扭頭讓平彤喂兩口水,再接著吃。

火爐燒的很旺,一家三口圍在桌前吃飯,不是山珍海味,只有一碗煮鹹的麵條,氣氛卻是說不出的溫馨融洽。

前來稟事的阿生站在門口,望著廳裡這一幕,咧了咧嘴角,看著而今已為人夫、為人父的李泰,覺出這股人情味來,想起來記憶裡那個謫仙一般的女子臨終前的託付,眼角竟是微微發酸。

吃了一大碗鹹湯面的後果,是遺玉到了傍晚還覺得喉嚨發乾。

馬車駛到宮門前,她瞥了對面坐的李泰一眼,又倒了一杯茶,抿了兩口,不敢喝完,生怕待會兒入宴就跑茅房。

在宮門前下了車,掃了眼四周進宮赴宴的人影,受了禮,遺玉就被李泰扶著坐上早等候在此的四人步攆,抱著熱手爐,被宮女嚴嚴實實地拿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