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他毫無節制的衝撞而頭暈,遺玉忍不住曲起了手指摳進他肩膀上的肉裡,求饒一樣地發出呢喃,卻換來他越發孟浪的對待,半沉在水裡的身子被他輕鬆地抬舉起來,溼潤的面板暴露在空氣中,沒有了水的阻力,她才知剛才他已經算是隱忍。

他在她耳邊的親吻轉移到了頸後,帶著別樣的愛憐,流連在同一處地方,舔舐,吮咬,那微微的刺痛,使得她不至於在這溺人的情事中過早暈眩。

就這樣來來回回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她身上每一處肌膚都被他輕薄,全無一寸隱秘,被反覆進出的秘密處,隱隱痛澀起來,使得她委屈地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他才突然扣緊了她的腰臀,在一陣叫人戰慄的快意中,盡數傾注那**之處。

“唔。。。”

察覺到身下的潺流,遺玉被李泰摟的死緊,早就沒了力氣,紅彤彤地把臉埋進他胸前,不敢亂動,直到他發洩過後,冷靜下來,又抱著她潛回水中,一隻手臂慵懶地搭在水池邊上,一手撥開臉頰上粘附的溼發,掛在而後,露出她整張臉來,拇指搓了搓她粉白的顴骨。

“冷麼?”

遺玉輕輕搖頭,忍住羞意,動了動搖擺,企圖分開那晦澀的**之處,卻被李泰先一步按了回去,略過粗糙的手掌貼在她臀上,力道不輕不重的揉捏著。

“啊,”一聲嬌吟不受控制地脫口而出,她漲紅了臉,又揉了揉快要睜不開的眼睛,有氣無力地輕聲討饒:

“快洗洗出去吧,在裡頭待這麼久,叫外頭服侍的下人們。。。怎麼瞧。”

李泰自是不會在意外人怎麼瞧,可見見她眼角難掩的疲倦,當知這場情事累壞了幾日沒能好眠的她。

可他積壓了一整年的欲/火又豈是這麼一場能夠平息的,只是看著情慾未褪的臉龐,剛剛緩解的衝動就又有冒頭的趨勢。

“好,洗洗出去。”

於是打理了自己,先出水去衣架上取了袍子,才回頭將她水裡撈了出來,隨便用換洗的裡衣擦了擦她身上的水珠,也不給她穿戴,在她小聲的抗議裡,直接抱回了臥房,丟到床上,扯了浴巾,又覆上去。

這一次開始是要比在浴室溫柔,李泰更有耐心等她適應,可到了最後,依舊不免過度,從床頭纏綿到床尾,將她疼的幾度失神暈厥過去。

顛歡無時休,窗外漸聽見咕咕的鳥鳴聲,李泰抱著遺玉又到浴室清洗了一遍,再回到床上,才將早已疲倦地睜不開眼睛的她攬進懷裡,扯過絲被包覆好兩人依舊交纏的一起的身軀,纏綿過後,他出奇地不覺睏倦,只是安逸地滿足。

他一手撐著側腦,一手沿著她下巴,輕輕劃到她頸後,深深地看著她頸側被他蹂躪地狼狽不堪的紅腫,遮去了原本就不應該存在的痕跡,他溫和的目光中,赫然躥過一抹殺意。

下?”遺玉若有所覺地撐開惺忪的眼皮,呢噥一聲,伸手去摸他近在面前的臉龐。

“沒事,睡吧。”李泰捉住她的手指,吻了吻她略顯冰涼的指尖,拉著收進被中。

“嗯。”

李泰回來了,她便再沒有什麼好害怕的,遺玉安心往他懷裡窩了窩,沉沉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遺玉醒過來,眼睛還沒張開,便伸手往床邊探了探,察覺到床側的空當,她揉著眼睛;腰痠背痛地坐起來,蓬頭蓬腦地左顧右盼。

李泰正坐在圍屏扇下喝酒,一壺溫酒,幾樣小菜,看著她醒來時久違地迷糊樣子,平淡的目光略染了笑意,將酒杯在唇邊逗留,出聲喚她道:

“再睡一會兒,中午我帶你到天賀寺去用齋菜。”

“啊,”遺玉無意識地應了一聲,才發現李泰在屋裡,撓撓耳朵,剛想要掀被子下床,但腿腳一動,便是一陣抖瑟,疼地她皺起眉頭。